聞言,聞溪撇了撇嘴角,她師父薛老此時怕是抽不開身給四皇子看病,甚麼不都得緊著殷煜珩心尖尖的人先來。
晚晴聽不明白,亦不敢多問,隻是看得出來,主子這兩日表情大好。
“倒黴!那我就看你甚麼時候嚥氣!哼!”二皇子瞪了聞溪一眼,拂袖而去。
殷煜珩移步到趙寅禮身前,剛好將聞溪置於身後,他寬碩的肩給人擋了個嚴嚴實實。
這位公公麵熟的很,隻是他有四皇子的信物,晚晴便不好怠慢。
“多謝二哥掛念,寅禮這身子骨如何養都冇用了,倒不如趁還能走動……咳咳……多出來轉轉……不像二哥能每日出宮遊曆,寅禮好生戀慕啊。”
聞溪雖未昂首去看,卻能聞到趙寅禮身上一股淡淡的藥草香,且聽他的聲音也比之前秘聞厚穩,氣短之症明顯有所好轉。
他眼底閃太輕微的詫色,隨後很快大步迎了上去,“祖母。……下臣拜見四皇子殿下。”
“殷將軍……咳咳……可還記得要為本宮舉薦神醫之事啊?”
晚晴未敢多想,回身出來叨教,“殿下,賣止咳散的小藥童已經十來日冇有露麵了,進寶本日也是白手返來的,剩的藥已經未幾了……”
趙寅禮半抬手隔空墊了墊,表示她免禮,接著輕柔笑道,“聞風知我意,吹夢到溪崎,青山煙雨客,以解故交迷……聞溪女人,名字起得,甚好。”
“是……”
“那老身就多謝殿下了,聞溪,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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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煜珩睨了她一眼,纔對老太君說道,“祖母,是您去找的雲妃?”
“無礙,本宮一時三刻還死不了……”趙寅禮笑著說,聽著卻怪滲人的。
殷煜珩看著他清冷的背影垂垂走遠,這才湊到聞溪耳邊問道,“你這名字誰起的?”
“嘶……可東宮昨夜剛出了事兒,母妃叮嚀我這幾日循分些……嗐,管他的呢,錯過徹夜,就得等來歲開春化冰以後了,走!”
他眼中帶著不明的深意看向聞溪,殷煜珩似想起甚麼,便開口道,“多謝殿下那日脫手,這奴婢纔不至於被噎死在青山殿外,聞溪,還不過來謝過四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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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牆上,趙寅禮望著幾人,不再收斂眼角化不開的謀深算計。
她並不曉得,昨日,趙寅禮本身已經解高興中迷惑,跑死了數匹良駒,從南陵帶回的畫卷,現就擺在趙寅禮枕邊。
聞溪輕扶著老太君,被趙寅禮側身讓過,明顯另有兩三尺的間隔,卻讓他衝動地將顫抖的手藏於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