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德嫂返來了，看起來並冇甚麼異色，見甄朱昂首望著她，笑眯眯解釋說：“是徐先生的女朋友，京津馳名的紅角，小金花，捧的人那是列隊，想看她的戲，票都買不到，她人很好，之前還特地送了我兩張票。她剛傳聞了徐先生今晚的事，不放心，特地過來看他了。”

“這麼晚了，還會是誰……”

甄朱抬頭，看了他一眼。

德嫂倉猝跑了過來，自責粗心，領著甄朱走了。

德嫂客氣了一句，退了出去。

她坐在床上，發了半晌的呆，漸漸地，俄然有點獵奇，想曉得他現在睡覺了冇有，因而關燈，下了床，悄悄翻開門，探頭出去。

德嫂笑眯眯，也是有點想為本身邀功，說：“薛蜜斯過來，冇換洗的衣服，我把我做給女兒的新衣服先借薛蜜斯穿了。”

甄朱內心甜絲絲的，隻是頓時就又想到今晚阿誰過來抱著他要留下“照顧”他的“女朋友”，頓時又來氣了，麵無神采地站了起來，朝他淡淡點了點頭，微微揚起下巴，回身就朝外走去，走到書房門口，抬手捏住門把手的時候，聽到身後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另有件事。早晨是你在我書房外偷聽的？”

甄朱專注地聽他說話，恰剛好巧不巧，肚子竟然在這時候收回了一聲長長的咕嚕聲。

“跟我來吧。”

他看起來神采有點慘白，但精力還是不錯，坐下去後，視野隨便般地落到甄朱身上時，卻彷彿不測於她這女門生的打扮，不由停了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