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嬌1_49|紅塵深處(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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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午後,麻油店裡冇有客人,甄朱坐在陰暗的,滿盈著濃烈的讓人昏昏欲睡的香油氣味的鋪子角落裡,身下是張小竹椅,手裡拿了本千字文。

這鎮子名叫昌隆,間隔縣城幾十裡地,昂首低頭都是熟人,白姑感覺丟臉,特地比及入夜了,才做賊似的領著甄朱回了麻油店,從後門出來。隔了幾天,街坊四鄰就都曉得女人從徐家接返來了,白姑開端的那陣子恥辱感去了,就趁著在麻油鋪裡打雜幫傭的伴計鬨著要漲人為,尋了個由頭打發走了人,使喚甄朱做事。麻油鋪的買賣一下好了起來,門庭若市,每天有閒漢提著瓶子上門打油,打完了也不走,就靠在油膩膩的老櫃檯上,覷著甄朱扯口語。白姑也不趕人,隻是若要有人想趁個機遇沾點便宜,藉著遞油收個錢的工夫,摸個小手甚麼的,甄朱搖一下鈴,白姑立即會從後堂裡竄出來:“打個二兩油還賒賬,也肖想我家小姑子的便宜?呸,歸去撒泡尿先照照模樣,看清是蛤.蟆是烏龜再出來遛,丟人現眼!”門口鬨堂大笑聲中,閒漢麵紅耳赤,灰溜溜走了。

徐致深這纔將目光調到了白姑的臉上, 停了一停。

徐致深望了眼媒婆垂垂遠去的背影,俄然問道:“家裡在鎮上,有冇有鋪子?”

老張頭熱情指導了一番,說這裡離昌隆鎮很近,不過幾裡路,又問了一句:“老妹子這是要去做媒?”

轉眼,甄朱返來大半個月了,到了月尾,徐致深那邊一向冇有動靜。

三爺彷彿明白了,點了點頭,表示白姑不必說了,回身叫了門房過來,低聲說了幾句,隨即看向白姑佳耦,和顏悅色隧道:“他去帳房支錢,你們等等就好。我就不作陪了。”

薛慶濤隻問了聲剛纔小三爺說的“承諾了的事”,問完了,認識到妹子不會說話,問了也白搭,歎了口氣,也就不吭聲了。

老張頭天然曉得薛家那女人就是店主裡疇前三奶奶的事,看了眼邊上的三爺,見他神采冷酷,怕惹他討厭,從速拂了拂手,打發媒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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