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冗長的萬年靈脩生涯中,他還是第一次碰到現在如許的環境。
青陽子看向了他。
廣成子對這位掌西席叔是無前提的崇拜加從命,豈能讓他自責?慨然道:“師叔不必顧慮!那蛇妖既然不是惡類,如果師祖曉得了,以師祖的廣慈,必然也會成人之美!師叔不過是秉承了師祖一貫的教誨罷了!師叔放心,明天起我就更加監察,再對弟子言明,凡是有三心二意者,下次考覈若還不通過,就將逐出門下!恰好,趁這蛇妖在,藉機修煉年青弟子的正心定性,整肅民風,免得他們覺得入了我仙門,今後就能高枕無憂!”
想起明天年青弟子的考覈,又想起剛纔那條金龍太子懇求本身的事,他俄然感覺有點頭疼。
雲飆歎了口氣:“小師叔,你不曉得,我第一回在水潭邊見到朱朱,就感覺似曾類似,這才節製不住一時失禮,惹出了她對我的嫌棄,至於那天早晨,更是情不自禁,一心隻想對她好,可惜鹵莽了些,又嚇到了她,更惹她不滿。固然我因她受了重傷,差點連命都冇了,還被我師父罵,但我半點也冇怪她,我還在師父麵前護著她。昨晚我睡著,月老入了我的夢中,手裡牽了兩根線,一頭是我,一頭是她,說我和她宿世有緣,卻陰差陽錯錯了疇昔,這輩子才相遇結善緣的。我醒來後,想起前幾天聽到的動靜,說朱朱來上境,本來就是為了尋覓宿世愛人,這不正和我的夢符合?說的就是我啊!”
此次他在那座平常用來打坐修煉的煉心道舍裡,她出來的時候,他正對窗而立,彷彿在瞭望遠處。
青陽子微微點了點頭:“你傷規複的如何了?”
甄朱一聽,剛纔因為和他獨處對望而在內心生出的那種似曾瞭解般的暖和之感立即就消逝了,皺了皺眉:“誰要他的歉意!他隻要今後不再呈現在我麵前,我就感激不儘了!”
被廣成子這麼一說,青陽子感覺彷彿也是有點事理,先前一向繚繞在貳心頭的抱歉感終究消去了些,想了下,說道:“也好。我鴻鈞道門雖不限出師弟子火居,但現在身在廟門,須得斂心定性,如同削髮之人。借這機遇,讓弟子們修心一番,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