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年紀,能如許全麵,實在是可貴了。”章老夫人冇有辯駁,順著曹媽媽的話說下去,“瓊姐兒也不是個拿主張的人,當初把她說給談家,還是因為談家太太尚且能管事兒,人也和藹,談昶年固然是宗子,但還不至於她一嫁疇昔就要扛起家事持中饋,談家太太帶她幾年,將來能上手也就是了。”
她本覺得隻要全麵了崔旻的婚事,不被周氏從中調撥就行,可看明天的景象,隻怕老太太對薛成嬌的婚事,也是要插手的。
“老太太想的比世人都遠呢,”曹媽媽又開打趣,“那依老太太說,我們二女人更要找個好人家了,心機那樣通透,可不比大女人手腕硬嗎?”
潤大太太懵然回到順安堂中,不由的想起了崔瓊的那番話,難不成這件事又跟三房有關嗎?
潤大太太心說那配給昱哥兒可還行嗎?但這話她冇法跟老太太開口,何況老太太本日言辭當中提起薛成嬌將來的婚事,如許她心中警鈴大響。
潤大太太渾身一震,刹時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義。
“幸而她們老太太又病了,何況這個事情八字冇有一撇,今後便也不要再提了。”章老夫人又歎了一聲,“家裡的這些孫女們,真讓我提及來,冇有一個比得上成嬌的,瑜姐兒倒還好些,隻是又過分油滑,可不知凡事過分必也不好。成嬌如許的反倒是恰到好處,與人相處不過密不過疏,你看她是無依無靠,可跟我們家的女人們站在一起也是不卑不亢。”說著說著有想起了薑雲璧來,不悅清楚爬到了臉上來,“像薑雲璧那樣的,便是熱絡的過分了頭,讓人感覺暴躁。”
潤大太太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潤大太太嗓音沉了沉,點頭嗯了一聲。
老太太近些日子固然挺喜好薛成嬌的,但如何會俄然又想起了她的婚事呢?不要說家裡另有一個崔琅冇有訂婚,就算是崔琅的婚事落定了,再如何想,薛成嬌的事兒老太太也不成以去操這個心啊。
實在她本身也清楚,老太太說的是有事理的。
不要看薛家現在不過平平,自薛萬嘉身後,天子也不過隻給了他弟弟一個冇有實權的散官罷了,可誰又敢真的藐視薛家人?如果將來有人敢指著薛成嬌說一句孤女無依,隻要高孝禮一道摺子送去都城,話再說的和軟些,委曲些,還怕天子不給薛成嬌出頭嗎?本身當然敢拿這個威脅馮氏,不也是因為清楚這一層?
章老夫人見如此便知她明白了此中的短長:“以是,你弟弟那邊老是要走動的,我幾次聽旻哥兒提及來,成嬌本身彷彿也不肯意靠近這個孃舅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