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崔瑜不知她為甚麼問起這個來,隻是老誠懇實的回話,說著說著又噗嗤一聲笑起來,“祖母您不曉得,我剛去的時候老夫人讓我站在院子裡等,本來吧我覺得是因為我偷聽哥哥們說話,老夫人罰我的,也冇當回事。但是厥後二姐姐出來了,神采慘白,也不走,跟我一起站著呢。再以後金陵傳了老夫人的話,讓我進屋去,但是又跟二姐姐說了甚麼老夫人讓她好好想想這類的話,我想來她明天必然也冇討到甚麼好。”
崔瑜一聽,不由自責起來,當然也曉得她祖母指的是甚麼。
崔瑜哦了一聲,這也不算是件要緊的事情,不管是二房還是崔琦,實在最後的目標跟她們是一樣的,隻是如果真的是崔琦,那事情可就更成心機了。
“琦姐兒?”崔瑜如許聽來就更不解了,要說是二房安排的,她尚且能夠明白,可這跟崔琦有甚麼乾係?
崔瑜眼神暗了下去,吸了吸鼻子:“我本來是想讓母親去奉告小嬸嬸,小嬸嬸如果攬了這事兒,天然不會在老太太麵前提起我們,隻是冇有想到是二姐姐去回話……”
錢老恭人也是渾身一怔,彷彿是俄然間纔想起來章老夫人的短長來,合了閤眼,這會兒感覺重新到腳都是冷的,指尖都在顫抖。
崔瑜不由又想起章老夫人的那幅模樣,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吞了口水:“老太太問我,是我父親,還是您,問了兩遍。”她細細的回想,又說道,“這個話我冇有回,厥後老太太說,叫我們永久彆忘了,四房能有本日,都是藉著‘崔家’二字的光,並非是父親多無能,還說……還說……”她想起來章老夫人那句警告的話,又偷偷的瞥她祖母的神采,把心一橫,繼而道,“還說我們是過了幾年清淨日子,把她疇前說過的話全都給忘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錢老恭人叫了她一聲:“你也冇甚麼好怕的,就算老夫人真要做甚麼,也另有我跟你父親頂著,且輪不到你頭上。但是經此一事,我還得交代你一聲,今後做事再不要如許魯莽,真把老夫人惹急了,對誰都冇好處。我們不是為了跟她們撕破臉,也冇這個需求撕破臉,她有句話說的不錯,四房有本日的風景,還是借了‘崔家’這兩個字的光,就算將來分了宗,我們也是崔家的人,他們兄弟之間冇有不幫襯的事理。但是一旦跟長房撕破了臉,這個光,就一定借的住了。”
錢老恭人聽著她柔聲細語,稍稍回神:“你還是太小了。”她丟出如許一句話,而後沉思了會兒,不由的發笑,“這回好了,她是必然會把統統事情都算到我們頭上來,就算不是我們做的,她也隻當是我們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