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嬌又不是小門小戶的女人,她隻順著潤大太太的手看了一眼,就曉得那玉佩是好東西,內心又有些不安,緊了緊聲音問道:“這個玉佩如許貴重,要不......給送歸去吧?溥大太太送我東西,這些花兒並耳墜也就夠了,如許的玉佩如何好收。”
潤大太太歎了口氣,搖著頭看本身女兒:“你懂甚麼,她如許做纔是該當的。嬌嬌此次不計前嫌的幫了崔瑛,她本就該好好送份謝禮來,不過虛借了贈玩的名聲罷了。嬌嬌是甚麼人?”她反問一句,後再接道,“你隻看薛家現在冇了人,可她父親到底是皇上追封的貞烈侯。我們高家一門出過三位閣臣,她又是我親外甥女,也不是誰都能等閒藐視了的。現在她住進崔家來,你祖母又把她看在眼裡,你四嬸要送她東西,平常玩物隻怕太輕,回到家裡找出這枚玉佩來,恰是她看重嬌嬌,把東西退歸去?我說了,甚麼樣的好東西,嬌嬌冇有嗎?她就是送來再貴重的,嬌嬌也敢收,也配得上,明白了?”
當初崔柏身後不久,二房的崔標就以“崔潤年幼,尚無功名”為由把持了崔家的大權,連帶著族譜都攥到了手裡。
薛成嬌曉得阿姨甚麼意義。
她反問了一通,潤大太太倒讓她問的說不出話,就聽她又說道:“我曉得我要說現在客居崔家,您必然不歡暢,可這就是究竟。我孤苦無依,是投奔崔家來的,本應當結善緣修善法,那裡有放肆與報酬惡的事理?”她又去抓潤大太太手臂,抱在懷裡,“您彆看我人小,可這些事理卻都明白的。今次饒過崔瑛,溥大太太內心謝我,連老夫人都肯高看我一眼,豈不比真的懲戒了崔瑛好處要多嗎?”
她這邊纔出了屋子,崔瓊就向著潤大太太問:“母親,阿誰玉佩我疇前見四嬸帶過,聽她提及來還很愛好,像是孃家給的陪嫁。您讓成嬌如許收下,合適嗎?我也感覺太貴重了些。”
她本來就是個很機警的人,宿世未到崔家時,在家中與母親撒嬌賣癡也是一把妙手,厥後不過因為是客居孤女,把那些謹慎思就都收好了,唯恐給人看輕,也唯恐招人膩煩。
豈知潤大太太卻笑著點頭,拉了她,伸手把玉佩掛到了她腰間去彆好:“父老贈不敢辭,她既送了過來,是她的情意,有甚麼不能收的?甚麼樣的好東西,莫非你就冇有嗎?”說著拍了拍她手背,“恰好帶上,襯你今兒這一身衣裳,叫魏書跟著你,去四房走一趟,端方總得全,好好感謝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