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眸看向苑中那道身影,恰好宴書臣撐了撐手中的油紙傘,傘下,暴露一張精美好似雕刻般的五官,風華正茂。
孃親便姓宴,她聽到姓宴便不由多聽了去,實在也一定是‘宴’,許是‘晏’,或許是‘彥’……
柏遠便同蘇錦一道在城中逛逛。
宴書臣心中瞭然,唇畔勾起一抹如水的笑意,“姨母和老夫人邇來可好?”
那人隔得遠,油紙傘又恰好斜著,遮住了來人的臉。
安城驛館離城中不遠,馬車緩緩停下。
宴書臣應道,“他們都好,我此番去嚴州到差,爹孃都想一道跟去,但嚴州偏南,怕他們不風俗,便想晚些時候再接他們來。”
安城雨後的氣候,是南邊夏季裡鮮有的溫馨。苑中微風緩緩,內屋的窗戶開了合適的縫,恰好緩緩涼意。
宴書臣正欲開口,苑中的青石板上有腳步聲傳來。
……他不由歎道,“也是,萬一哥哥生得太都雅,你看一眼就想以身相許了呢!”
夏季酷熱,蘇錦不喜好喝熱茶,玉琢道,“驛館的掌吏遣人送來的涼茶,說是清熱去火,夫人可要嚐嚐?”
另一人應道,那是,這但是去嚴州到差的知府大人,嚴州是南邊幾個州縣之首,這知府可不是好做的,聽聞這位宴大人博學多才,也在朝中冬眠了很多時候,得了任命多時,眼下才往嚴州來。
“夫人醒了?”玉琢回眸。
玉琢笑笑,“歇了兩日好多了,方纔還在苑中生龍活虎。”
“我剛纔苑中長廊處聽到你聲音,還覺得認錯……”宴書臣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低聲道,“我未聽姨母提及你的事,覺得你還在遠洲,方纔聽驛館掌吏說,是平陽侯攜了夫人下榻,以是來看看。”
雨後的安城風涼溫馨, 街邊隨便的涼茶鋪子都有清甜適口的涼茶和點心, 有驛館的小吏做領導, 這半日都逛得很順利, 晌午的時候還到了安城最馳名的安月樓用了午餐。
宴書臣笑了笑,遂也未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