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已將孩子拜托給了燕韓錢家……老夫人說,錢家最安然,她已替侯爺拿了主張,侯爺曉得便可,不必張揚。”
柏子澗言簡意賅,“平城蘇家。”
當下,玉琢將旁的東西也大略清算安妥。
蘇錦看在眼底,遂端了白玉碗上前,在他跟前的案幾處放下,“看你在書齋中一呆了便這麼久,熬了些綠豆湯來解暑,可要嚐嚐?”
柏子澗應道,“回夫人的話,侯爺還在書齋中。”
入了苑中,柏遠還是不放心,又叮嚀道,“青木,如果明日三哥問起,你可要幫我作證。”
柏遠瞪眼看他。
蘇錦點頭,問道,“眼下便利?”
蘇錦笑笑,便朝玉琢道,“給我吧。”
蘇錦亦笑笑,算作見禮。而後,朝柏子澗問道,“侯爺還在?”
柏子澗和邱遮拱手,前後出了書齋。
柏炎垂眸不語。
蘇錦也俯身穿了鞋,起家,一麵上前,一麵問道,“侯爺出門了?”
待得柏遠入了房中,亮燈,再熄燈,青木才躍身上了樹頂處,如平常普通,仰首躺著樹乾處望月,口中叼了根稻草,幽幽取下那枚麵具來。
青木道, “四爺, 歸去睡吧, 侯爺冇有要罰您的意義了。”
馥蘭苑中。
小廝正端了茶盞入內,放下茶盞後,又闔門退出了書齋。
本日柏炎不在苑中,她尚獵奇。
“你如何來了?”柏炎方纔收起眸間黯沉,嘴角掛著笑意,語氣中卻有幾分怠倦。
溫熱的毛巾貼上麵上,似是每一處肌膚都在暖和的水汽中伸展開來,她想,她該當珍惜的是,是同他在一處的時候。
青木入了廳中。
言及此處,邱遮也噤聲。
邱遮覆又上前,自袖中取出一枚已是皺巴巴的信箋,“早前範侯給侯爺的信,老夫人給扣了下來,此番事過,讓下官送來雲山郡府邸給侯爺……”
以是母親早前讓他去西南,是為了讓他躲過在佑山與範允兵戎相見……
半晌,才聽柏炎沉聲開口,“這麼說,範家逼反了?”
柏炎眸間黯沉,垂眸空望著案幾。
柏炎揉緊至掌心深處。
忽如其來的失落感莫名漫上心頭,似是從遠洲一起以來,她統共與他一處的時候都未幾。
柏子澗略微攏眉,渝州是晉王的處所。
“範侯人呢?”柏炎聲音微微有些發緊。
馥蘭苑內設有書齋。
見蘇錦端了白玉碗前去,邱遮的目光投向這道背影,朝柏子澗道,“早前未曾見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