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際清固然清楚曉得哥哥削髮本相,但是麵對心如鐵石的蕅益,他又充滿了怨念,不但怨念哥哥在父母故去以後都仍然扔下本身不聞不問,還怨念上天安排哥哥削髮修行,以及對宿世宿命的怨懟,導致鐘際清在臨終前都一向鬱鬱寡歡。
莊嶸慨然道:“小獅子,你終究明白了,那麼我分開,你也能好好做人了。”
崔涵煦也紅了眼睛,“阿泱,你已經睡了一年了……”
“夢到師父在將來又將弟子放在人間,經曆了一場存亡大難,不過師父在夢裡讓弟子麵對百姓和敬愛之人二選一。”淩然坐了起來,一雙透亮的瞳眸披髮著一絲憂愁。
荊世源一隻笛子就拍打在淩然的頭上,全然不顧淩然吃痛瑟縮和惶恐震驚,“你如何就學不會呢!你那頭在和文殊師利教養眾生,這頭就說你痛恨人間,這麼多因果亂下結論,如果被她聽到就該把你罰到人間,做三魂不齊的蟲豸或有精力缺點的凡胎,我看你還如何清閒安閒做你的獅子!”
水鏡被文殊師利收了起來,妺喜擦了擦麵上的眼淚,道:“師父,但是冇有他的變心,弟子也不會結合內奸攻打夏國,這畢竟不是甚麼惡因。”
荊世源幾近笑出了聲,大聲歎道:“你是甚麼級彆?她是甚麼級彆?文殊師利是菩薩果位,以聰明教養眾生,你身為她的坐騎不但冇有習得她的一小半聰明,反而目光短淺,認知閉塞,剛強率性,把無知當天真,也難怪她一向安排你到人間學習了。”
中間走來了一名老羽士,也淺笑著插手了它們植物間的玩鬨。
鸞鳥變身為荊世源,用笛子在他頭上繞了一圈,給他補了陽氣,“我替你做了個決定,讓莊嶸的元神陪了你整整一年,有甚麼遺憾和未告終的事情也給了你們充足的時候,也不枉我在湘山承諾你的事,照顧你後半輩子。”
臣子苦澀道:“如果他對你變心了呢?”
淩然有些擔憂,“你說得好嚴峻,但是我第一次被師父派下凡我都不曉得本身是要乾甚麼,感受好莫名其妙地過了一輩子,師父說我是帶著怨氣和執念返來的。”
“那萬一他不再喜好你呢?”
妺喜玩累了,才下鞦韆便被地上潮濕的芳草滑了一下,那臣子倉猝摟著她的腰將她扶穩,妺喜訕訕道:“你每天來這裡你不忙嗎?”
淩然抱著白狐密切地任它在本身的脖子上鑽,“你的本體應當不是鸞鳥而是烏鴉吧,如果我真又被師父弄下凡,並且出了甚麼狀況,你可得賣力我後半輩子安然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