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牛愛國俄然大喊一聲，聲音變得沙啞而衰老，就像真的有個老者在說話，"吾乃牛家老祖，特來警示爾等！"

人群再次炸開了鍋，有人喊道：“這是甚麼鬼東西！” 另有人在慌亂中大喊：“是不是老祖真的活力了？”

祠堂簷角的銅鈴在風裡叮噹作響。牛愛國看著正在雨中忙著修補屋頂的男人們，泥水順著他們赤裸的脊梁往下淌。

村長緩緩開口：“愛國，你誠懇跟我說，這到底咋回事？老祖顯靈，怕冇這麼簡樸吧。”

天剛矇矇亮，雨勢彷彿略藐小了那麼一點。牛愛國可顧不上這些，連早餐都冇吃一口，急倉促奔著村裡祠堂而去。

籌辦差未幾後，也到了村民每天淩晨來祠堂祭拜的時候。

簷下下抽菸袋的老李頭嗆得直咳嗽："二娃子又犯癔症了？"

"我親目睹著裂縫！"牛愛國指向後山，烏雲正從那邊翻湧而來，"就在野柿子樹往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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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長站在一旁，臉上的神采龐大得難以描述，他緊緊地盯著牛愛國，彷彿在思慮著甚麼。

牛愛國被這目光盯得內心直髮毛，剛想開口，村長卻先一步說道：“愛國，跟我來。”

就在這時，供桌上的石板像是收到了指令，俄然收回一道刺眼的光芒。

人群中，年青力壯的李強皺著眉頭，大聲質疑道：“就憑這幾句話，就要我們都搬走？這也太荒唐了吧！” 一旁的張大爺也擁戴道：“就是，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兒，後山如何會俄然就崩了？”

牛愛國看著這一幕，終究鬆了一口氣。

村長在其彆人都出了祠堂以後，深深看了牛愛國一眼，眼中帶著莫名的情感。

牛愛國耳根發燙，他瞥見鐵柱十四歲的兒子狗剩正衝他做鬼臉。

村長說過，老祖年青時曾帶領族人躲過一場戰亂，是村裡最受恭敬的先人。

牛愛國伸直在被子裡，他懷裡的石板這會兒燙得離譜，活脫脫就是一塊剛從火爐裡撈出來的火炭，烤得他肚皮都有點發疼。

"山要塌了！"他冷不丁喊出聲，正在遞稻草的鐵柱差點摔下梯子。

"東邊？"瘸腿張叔俄然笑出聲，"野柿子樹往東是斷頭崖，你小子放牛敢去那兒？"世人轟笑起來，驚飛了簷下避雨的麻雀。

牛愛國悄悄從供桌上取下一把香燭。他的手在顫栗，但行動卻非常果斷。他曉得，這是他最後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