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閣老神采穩定,“方纔朝堂之上侯爺想必也聽到了,客歲年底本年年初到處都是大雪,百姓流浪失所,朝廷勉強能夠拿出賑災的糧食來,本年這纔開春,倒是已經下了幾場大雨了,照著這個趨勢下去,怕是本年夏天洪災是再說不免的。”
那日擅闖鎮南侯府祠堂的阿誰女子就是邱慕嫣――當今皇上的遠親侄女,換成了彆人,也就冇有這麼大膽量了。
顧則淮不好再推讓。
兵部尚書吳子亮卻言如果賦稅減免,將士的軍餉和糧草便不敷了,首輔大人還是拿出之前和稀泥的態度來,兩麵都不獲咎……到了最後,統統人包含皇上的目光都落在為首的顧則淮麵上。
立馬有內侍搬了一把太師椅來了,顧則淮也不說甚麼,直接坐了下來,玩弄動手上的玉扳指。
皇上也正頭疼著了,看著他來了像是看到救星似的,“鎮南侯可有甚麼見地?”
在場的很多大臣們都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一個個都站著吵了半天了,也不嫌累。
第二天朝堂之上為了年初雪災的事還是吵嚷個不斷,堂堂金鑾殿活像城東菜場似的,以齊閣老為首的清流是主張減免賦稅,說甚麼百姓民不聊生,賦稅太重,會讓百姓苦不堪言。
氣候漸暖了,汪泉的咳疾也好多了,臉上是似笑非笑,“鎮南侯可不能推讓,皇上前些日子還和主子唸叨著您了,說是您身上軍功累累,身上的傷也多的數都數不過來,突發舊疾,皇上也是心疼得很,恰好今兒禦書房籌辦了滋補的黨蔘烏雞湯,鎮南侯待會兒可很多喝兩碗!”
顧則淮隻感覺梅家一個小我真的是腦筋簡樸,淡淡道:“如何,莫非你感覺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給你了?光是你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人家傅家七女人不肯意嫁給你也普通!男人好色是常事,可也得有個節製纔是,更不能是以誤了事!”
“若您真的如此,到時候皇上甚麼都不消說甚麼都不消做,那些言官的摺子就要遞到皇上跟前去了,您在朝堂上明麵上雖冇甚麼仇敵,可背後裡怕是樹敵頗多,到時候群臣上書……隻怕就難以結束了。”
他想的很明白,在朝堂上要操心的事兒多,到了後宮,就是他清閒歡愉的時候了,凡是誰說紅顏禍水,那都是冇有嘗過真正銷/魂的滋味,現在更是感覺顧則淮冇有碰到真正的美人,“如果你喜好,朕剛得了幾個美人兒,不如送到你府上去,常日裡給你紅袖添香,陪著你說說話,與你暖暖床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