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眨巴眨巴大眼睛,“我們家現在不愁吃不愁喝,有田有店,有家有產,已經夠好了,還能再好?”
待屋內隻剩下她們二人,又確認門前窗外有人嚴加扼守,趙老夫人才抹著眼淚道,“陳女人抓到的阿誰惡人,真的是殛斃我兒孫的凶手!玄大人昨夜送來了凶手從我兒身上搶走的其他東西另有凶手的一個耳朵,並跟老身說待案情明白日下之日,就是那惡大家頭落地之時!”
生不齣兒子,是秦氏心底的痛。
趙老夫人調劑情感,又問道,“陳女人可知老身為何籌算典賣家業?”
小暖也替老夫人難受,展家香火薄弱,她就展老爺一個兒子,好不輕易展老爺儘力給她添了倆孫子,死的還是無能的阿誰二孫子。活著的大孫子是個實足的二百五,希冀他撐起展家,無異於癡人說夢。
雖說這一兩個月見了些世麵,但閨女說的那樣的日子,秦氏還是連想都不敢想的,怕這個天下除了天子的閨女,冇有一個女人能過那樣的好日子。
見小暖如此,趙老夫人又擦起眼角,“一家人就該如此,磨難與共,相互攙扶......”
不過閨女有這份心,秦氏就滿足了。
展家是大戶,曉得陳秦兩家的事情,一點也不奇特,想到陳祖謨阿誰渣爹,小暖隻得苦笑。
小暖曉得趙老夫人怕是想起了現在的展家。她與兒媳婦吳氏以及長孫展毅能不同心,導致現在的展家分崩離析的局麵,虎落平陽,大家想欺。
馬車直接到了展家二門,趙老夫人竟然親身帶著丫環婆子,在門口等著,扶著小暖下了馬車,又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回到閣房。
小暖對勁地想,如果她的掘金打算順利展開,五年後以她的身價,放眼全部大周能配得上她又肯入贅的,估計一個也找不出來!
趙老夫人用帕子擦擦眼角,“陳女人說的這些老身也明白,隻是悲從中來,老身也無能為力。老身的身子骨,怕是撐不住展家的門楣了。”
小暖的心砰啊碰,有戲!
小暖立即點頭,“想買!不過情麵歸情麵,買賣歸買賣。您給彆人開多少價就給我算多少錢,小暖雖不是甚麼君子,但現在也毫不會趁人之危。不過,嘿嘿嘿,請老夫人容我分期付銀子,一兩日內,我怕是湊不敷數......”
趙老夫人笑了,“你這模樣與老身小時候倒有幾分相像。不過老身比你運氣好些,托生在趙家,有父母疼惜照顧。你卻托生在陳家,雖父親是狀元郎,卻不得父親一分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