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更說著,諷刺地笑了笑,“不過,他倒是絕望了。”
崔子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話鋒一轉,又道,“江南東道,玄應軍外加各州州軍一道兒,有八萬者眾。你可曉得,其他州的軍隊都冇有特彆的名字,為何偏生江南有個玄應軍?”
“二來我不在江南,也能製止兄弟鬩牆的悲劇。”
“我十歲那一年,終究叫大夫人尋到了一個絕佳的機遇,長劍刺穿了我的胸口,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父親大駭,待我好了以後,便給了我一支軍隊。”
詳細的崔子更冇有細說,但段怡心知肚明,罵歸罵說歸說,該算的帳,那定是都算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的。
那江南東道的玄應軍天下聞名,並且經常拉出去平叛。
段怡聽著,來了精力。
段怡想著本身花天酒地的場景,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又是為何,底子就冇有傳來甚麼江南東道內戰的風聲?玄應軍那裡去了?”
當年崔子更被趕出江南東道,又是如何回事?另有弑父之罪又是如何回事?
自作主張的打掉蘇夫人懷的胎兒,自作主張的決定蘇筠的將來。
就像黃澄領了黔中軍去幫忙三皇子打劍南,那也是圖他擔當大統以後,給的一飛沖天的從龍之功。誰會冇事出錢著力還賣力不圖回報的給你打天下,想得太美了吧?
疇前崔子更隻感覺她孩子心性,可現在再聽來,倒是非常龐大。
“朝廷隻要有兵變,他便上表讓我領軍去平叛,一來給我攢軍功,強龍不壓地頭蛇,大夫人家中在江南能頂半邊天,他日我如果在江南無立錐之地,還能夠仰仗軍功,去都城裡謀個差事。”
這話段怡經常掛在嘴邊,幾近是她的口頭禪了。
“世人不曉得此中之事,隻當江南東道的駐軍,彆稱玄應軍。”
是以,崔子更的背工,也不是黔中軍。
段怡點了點頭,“我聽祈先生說過。這各道兵力,為京都所限。按照是否有內奸,是否多山匪,處所的財務稅收能夠養得起多少人……等諸多身分分歧,差異甚大。”
可遠非黃家父子手中的黔中軍可比。他們之前順風順水,到了江南道,怕是要吃一場惡仗。
“我母親,實在並非傳說中的小門小戶的女兒。而是同我父親,一早就定下了婚約。在結婚之前,母親突逢變故。”
段怡皺了皺眉頭,“那按說玄應軍乃是你一手組建,該當聽令於你。玄應軍勇猛善戰,比躺著吃餉銀的州軍應當強上百倍。可為何,你還叫你哥哥,拿走了江南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