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用白布包著，滲入出了紅彤彤血，遠看像是一串龐大的糖葫蘆，可一走邇來，那撲鼻的血腥味，那可疑的形狀，都讓人有了可駭的猜想。

他說完，又抱了抱拳，回身朝著本身的馬行去，可手剛碰到韁繩，還將來得及上去，一個火紅的身影，便從人群當中躥了出來。

因為一個活口都冇有留，彆說平凡人了，便是那些刺殺幕後主使們，都一定曉得。

“就你祖父段文昌阿誰糟老頭子，她一拳也能打趴下了不是？瞅瞅，都跑出了殘影來！要不是老夫長年看瓜捉猹，還真瞅不清楚那是誰！”

“雖說是些惱人的蒼蠅蚊蟲，可捏死他們，也破鈔了些工夫，這一來二去的便給擔擱了。君是君臣是臣，豈有二位殿下驅逐老臣之禮。”

顧從戎挽了個槍花，將那長槍擱在了馬背上，一個翻身，跳上馬來。

三皇子回過神來，衝著顧從戎點了點頭，“顧老將軍自謙了，您是大周良將功臣，我們兄弟二人離京之前，父皇再三叮嚀，叫我二人跟著老將軍好好開開眼界。”

被稱作廚子的崔子更，眨了眨眼睛，嗬嗬。

她用餘光看著，先前還翹首以盼，帶著笑意的三皇子同五皇子，都失了笑容，麵沉如水。

段好拿著帕子擦著眼淚，段銘則是低著頭，摳著腳，非常侷促的站在那邊，他時不時的亂瞟著，像是被人扔在了岸上的魚。

顧明睿嚥了咽口水，“紅燒肉！”

祈郎中說著，瞅了一眼晏鏡的摺扇，在後腰上摸索了一二，扯出了一把葵扇來，扇了扇。

“阿爹！”顧杏帶著哭腔，撲通一聲跪了下地，一把抱住了顧從戎的大腿，嗷嗷哭了起來。

站在人群中的段怡手緊了緊，複又鬆開了去。

他想著，顫抖動手，摸了摸顧杏的頭，“起來罷，有甚麼事情，回府再說。”

已經到了馬車前的顧杏，一臉震驚的看著這統統，她張了張嘴，“明……明睿……”

顧從戎身子一僵，低下頭去，他的手抬在了半空中，循著顧杏來的方向一看，段好同段銘紅著眼睛站在那邊。

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俊美公子探出了頭來。

約莫是因為舉石練武過分的原因，顧從戎同顧旭昭都是趙雲的麵龐張飛的身子，把腦袋砍下來清算的人都找不對身子的存在。

他對著兩位皇子抱了抱拳，沉著臉說道，“老臣早就聽聞兩位殿下來了劍南，本該早日回城相迎，何如邊關吃緊，回城路上，還遭受了一些宵小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