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四周,彆離種了四時花,從年初到年末,總有一麵是開著花兒的。
“現在小崔將軍流浪,就該是老夫雪中送炭之時了。這是做人的道義。”
崔子更神采動容,對著顧從軍隊了個大禮。
段怡無語的看著這些小玩意……
“讓他先陪著明睿哥哥玩一會兒。我領著客人去見見外祖父,一會兒再來。”
“你習武的,這個給你,配起來費事,關頭的時候再用。”
“劍南道同江南東道相去甚遠,中間還隔著黔中道以及江南西道;你曉得的,這些年劍南道外有吐蕃,內有山民匪賊,便是我外祖父故意,那也是有力為之”,段怡想著,不客氣地說道。
晏鏡聞言,仰天大笑起來,他一邊笑,還一邊嘲弄地拿扇子捅了捅崔子更,“聽到冇有?跟你小師妹學學,甚麼叫做管他錯冇錯,先說他有錯……這叫師出馳名!”
她說著,朝著院子門口走去。
崔子更少見的冇有說話,隻溫馨的跟在段怡身後,四人走了未幾一會兒,便到了顧家主院裡。
“父親慘死,兄長潑臟水於我身,崔某做過的事情從不否定,未做之事也毫不擔上身。”
她無牽無掛的在這世上,父母兄弟甚麼的,不過都是才相見幾日的陌生人,能處那是緣分,不能也從未苛求。
段怡瞧著二人的背影,對著顧舅母拱了拱手,“勞煩舅母替我小弟尋身衣衫,他剛纔走得急,衣衫都濕透了,怕風一吹會著涼。”
顧從戎倒是直起家來,衝著段怡擺了擺手,“你還的是你的恩典,明睿的還冇有還。拯救之恩當湧泉相報,當年小崔將軍如日中天,並不需求錦上添花。”
“使公大義,崔某也不會厚著臉皮沾您的便宜。本日登門,的確是有事相求,想要使公借某一臂之力,拿回江南東道。”
晏鏡如有所思的乾笑了幾聲,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你師父不是說很賢能麼?那裡有提槍就要將人殺光的賢能?”
段怡一聽,想著那簪子的事情,忙出言道,“外祖父,當年恩典,怡已經支出龐大代價,還清了。”
顧明睿拿起一顆珠子,對著太陽光照了照,歡樂起來,“你快來看,你快來看,變了變了……”
顧明睿一把牽起段銘的手,拽著便往一邊的空位走去。
段怡瞧著不斷地從懷中摸出東西來的段銘,咬牙切齒的問道。
顧從戎是個美意腸的,這醜話還是應當她先說在前頭,免得推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