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還不覺得我妒忌英才!毫不準文章寫得比我好的人入朝堂!”
段怡轉過身來,目光炯炯的看向了祈郎中,窗外的蟬鳴叫個不斷,偶有蜻蜓低低飛過,像是要下雨了。
她將祈郎中高低打量了個遍,雙手一叉腰,惡狠狠地說道,“先生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莫不是喉嚨被痰卡住了?”
“再說了,我詩詞歌賦不可,人家也不會苛求的。”
“不過先生便是已經將海口誇出去了,我總不好叫先生食言不是?”
在窗前的銅香爐裡,熏著淡淡地草葉香,棋盤之上段怡上一回未下完的殘局還擺在上頭。
段怡自幼長在劍南軍中,熟諳行伍,又是一個州縣一個州縣打下來的江山,軍中那些將士,先是她的部下敗將,後有跟著她出世入死,自是忠心耿耿。
段怡踱著步子在屋中消食,拿起一枚棋子對著窗看了看,上頭刻著的段家老祖宗的名字,清楚可見。
就蘇筠那種嘴皮子飛起的傻缺孩子,擱段家軍中,那起碼都是個探花郎了!
固然艱钜,但這一步不管如何,都是要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