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段嫻的右邊,一個戴著鬥笠,握著狼牙棒的人,冷靜的站在那邊,他一動不動的,像是要同城樓上的紅色柱子融為一體。
“便是有淵源,您何不進棺材裡,同你那徒兒田楚英相見,我在你們墳頭上敬酒三杯如何?”
一曲結束,城樓上的荊玉輕笑出聲,“謹慎不要讓蟲子,鑽進你們身材裡哦!不然的話,下一次我吹響笛子,死的便是你們。”
段怡說著,一臉鄙夷的看向了那沈青安。
見無人迴應,沈青安俄然點了段怡的大名。
段怡挑了挑眉,“這姓沈的老賊,倒是喜好吹牛!下回我們也說,蘇筠是我們段家軍中最弱的!”
“您演出了開門,我就演出個開棺材吧。棺材蓋子都翻開了?你可敢躺出去?”
蘇筠聞言,頭點得同小雞啄米似的。
他笑得出,其那攻城的新周軍,統統的人都彷彿驚弓之鳥,不曉得身邊的誰,會俄然倒下,吐出一地的蟲子來。
程穹刹時黑了臉。
程穹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去。
因為城樓的雕欄擋著,段怡瞧不見她的肚子,但預算著日子,她那肚子怕不是早已經大了起來,裡頭懷著三皇子陳銘的遺腹子。
她抬頭朝著那城樓上看去,隻見在那荊玉身後,俄然之間多了浩浩大蕩的一群人。
站在最中心的,穿戴金色的魚鱗甲衣,頭戴黃金打造的金冠,連手中握著的,都是一杆金色的長槍。他看上去很豐年紀,倒是冇有留鬍子,臉是古銅色的。
光是這麼一想,段怡便又感覺怪誕起來。
那人不是她大姐姐段嫻,又是哪一個。
段怡搖了點頭,“一看便是乍富之人,恨不得將國庫裡的金子,都給融了穿在身上。這廝如果死了,絕對是那種大興土木,用金磚鋪地,不穿金縷玉衣,就要詐屍的人。”
段怡聽著,哈哈笑了出聲。
當他們眼瞎,冇有瞧見那都城周邊,到處都是新周軍的屍身麼?蟲子爬滿了地。
段怡先是一愣,複又感覺理所當然起來。
蘇筠說著,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連程穹都打不過,那得有多弱啊!”
目光所及,那明德門的骨乾道上空蕩蕩的,冇有一兵一卒。
“他亦不是沈青安的弟子,而是你……你父親段思賢的部下。”
“這位便是燕主沈青安?”段怡必定的問道。
俄然之間,他用著內力,朗聲道,“諸位豪傑齊聚我京都,果然是看得起我沈青安。沈某敢開城門,不曉得諸位豪傑,可敢入城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