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戎聽得神采龐大,倒是話鋒一轉。
“這回殺你母舅之人,絕非甚麼為了錢帛而來的賊匪。”
那知路聽段怡這麼說,頓時急眼了,她忿忿地說道,“夫人瞧著老爺那張臉,都能吃下三碗飯去,又有五娘同二郎承歡膝下,那京都,女人你不去也罷!”
顧從戎說著,聲音顫抖了幾下,一下子紅了眼眶。
他手腳敏捷替段怡包紮好了,伸了個懶腰,站了起家,走了幾步,又回過甚來,看向了段怡。
“冇有想到,歹竹出好筍。你阿孃那麼個混鬨的性子,竟是生出了你如許的女兒。外祖父同你母舅,這些年冷淡於你,你可知為何?”
“祈某儘了人事,聽了天命,毒已經都逼出來了。以後的題目,我可瞧不了了……”
“老爺若不是都雅,當年夫人便不會在惠安公主新喪之時,丟棄親族也要義無反顧的嫁出來了。隻苦了我們女人,顧使公惱了夫人,同她斷絕了乾係,遷怒了您。”
段怡翻開了薄薄的錦被,下了床榻,走到圓桌跟前,到了兩杯茶水,一杯推向了顧從戎的方向,一杯端起一飲而儘。
祈郎中陰陽怪氣地說著,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氣鼓鼓的知路,“你還氣呢?就你這麼個包紮法,明兒個你家女人的胳膊,那便要爛成豆腐乳了。”
“我想著來日方長,可千萬冇有想到,有人不想要我們有來日了。”
祈郎頂用餘光瞟著,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