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母同胞,蠱蟲分不清楚誰是誰,等他吃我的肝腸的時候,師父就會將那蠱蟲殺了。到時候,哥哥就大好了。”
他說著,歪了歪頭。
母親像是老母雞護崽一樣,將他按在了阿誰窩裡。
田夫人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你如何不去死!”
院子裡靜悄悄的,下人們都躲在屋子裡,不敢吭聲。
田楚英的聲音脆脆的,帶著孩子的奶氣。
麵前的這小我,手都要燒著了,倒是毫無驚懼之色,安靜得詭異。
他微微一笑,低聲道,“若我死了,這世上,便不會有那麼多人,死在我手裡了。”
田楚楓的病,不會要了他的命,倒是帶著錐心之痛,常常發作起來,那叫一個生不如死。
床榻上的田楚楓躺在那邊,一動不動的。
……
過了幾日。
因為肥胖,田楚楓的眼睛顯得極大,他悄悄地收回了視野,看向了坐在麵前,靈巧的田楚英。
田楚英跨過那小貓小狗的屍身,走進了屋子裡,就著田楚楓的銅盆,洗濯了一動手上的血跡。
現現在,這謝貓兒狗兒的,全被田楚英給殺死了。
他的脖子上全都是血,手上還握著那把匕首,鮮紅的血順著指尖降落了下來。
田夫人劈臉蓋臉的打了過來,田楚英冇有閃避,他紅腫著臉,悄悄地看著田楚楓的屍身,“哥哥,我彷彿曉得甚麼是驚駭了。”
她想著,精力不濟的拉開了門,抬腳正要出去,倒是被嚇了個魂飛魄散。
安然是那隻黃花貓的名字,長生是狗的名字。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這是楓兒養的!”
“我們兄弟,還是頭一回,如許伶仃的坐在一起。阿孃老是捨不得我,我也不想死,但是我不能拿你的命,換我的命。”
田楚楓身子好一些的時候,她便會將他抬出來曬太陽,摸摸貓狗。
“本來你真的很想我去死,冇有把我喂蠱蟲,便又他殺設局,想要我成為弑母之人,為六合所不容。如果死的人是我就好了,本來,我就不該該來到這個天下上。”
“如何會有如許的事?如果蠱蟲想吃內臟,何必用到你,阿貓阿狗都行。”
田夫人不安閒的彆過了頭去,瞪了田楚英一眼,“你這孩子,小小年紀,也不曉得那裡聽來的閒話,便拿到你哥哥麵前來講。”
年幼的田楚英悄悄地點了點,“阿孃,驚駭是甚麼,我向來都不會驚駭。”
隻見那屋子門前,放著幾隻貓兒狗兒,個個都被開膛破肚,血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