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麪包車司機,這時候天都快黑了,本來趕上便條應當連夜趕路的我們,因為金老四打過來的一通電話而放棄了這個打算,金老四說便條那邊已經談妥了,讓我們不消再管這事,踏結結實的靜下心來去走盤子,還說此次的線路改了,不過這事是尹耗子的,跟我們冇多大乾係。
我們在村口下車,這處所彷彿下了大雨,水浸濕地上的土直接就和成了泥,車開不出去,隻得靠人走,人腳踩下去還得粘上半鞋根柢來,如何如何討人厭,金老四提早在馬家莊把村裡的接待所給我們定了下來,我老早就傳聞他在這吃住方麵從不省錢,此次可真有目睹識到了,固然前提還是不太好,不過在這村裡如何也算是個舒坦處所了。
那邊有我們的人,就不消在做這些大麪包車了,尹耗子把那些司機聚到一塊,連威脅帶引誘的,還塞給了一千多塊錢,這些人才承諾咬死了牙關不再提這件事。
接待所一樓有個大堂屋,出了堂屋外其他屋子都鎖著,我們住在二樓,用飯的處所就在一樓的大堂裡,估計是金老四給了他們很多好處,用飯的時候雞鴨魚肉甚麼的冇少給我們端上來。
東子臉立馬就黑了,拳頭攥了又放放了又攥,冷冷的道:“那你可找錯人了,我他孃的早被我爹給踢出來了,要不然能上這來走盤子?”說完搶過一把鑰匙就走了,也不管他前麵的我了。
不過他一見那死人臉,神采就完整變了,全部五官就彷彿都活了一樣,雙眼閃著精光道:“喲,這不蘇大明白嗎,甚麼風把你給吹這兒來了?”
我們順著七裡廟一起向西,路子大李家坬,看到了高石頭,最後纔到了目標地馬家莊村口。
他前麵是我和東子,那老頭一見東子臉更亮了,“喲,東爺,你也來了?”東子還挺樂嗬,說是啊,“金四爺那陣邪風把我吹來的,這幾天就費事徐爺你多照顧了。”
蘇明白倒是客氣,停下來對著那人點了下頭,他懷裡的女孩接過鑰匙就走了。
我冇理他,心說這事有東子在這裡應當用不著我,就對著對講機講了句明白,再昂首就見東子衝我使眼色,然後就咳了一下對著前麵的司機說道:“這位大哥,實在實話跟你們說,便條追的就是我們,我們這群人啊都是逃亡徒,你要不想死呢就乖乖的聽話,讓在哪下就在哪下,不然我中間這位爺脾氣上來了,直接把你腦門開個洞穴可就為時已晚了,不過你放心,這都是文明社會了,我們殺完人以後普通都不會去糟蹋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