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樸清算了一番,陳年分神勾連驅邪院印,做起了他早該做的事。
這是陳年滅了那鬼物獲得的犒賞,他早就想拿出來看看。
他回過神來,看著火線排起長長的進城步隊,驀地想起一件事。
法服到手,陳年有了一種完成隨機任務,領任務嘉獎的感受。
此時,一個看起來隻要六七歲的女娃兒正坐在柳樹上,聽著下方列隊打水的婦人嘮著家長裡短。
陳年掃了幾眼樹上的紅繩和木牌,回身踱步而去。
因而陳年身形一閃便從車上消逝。
另有處決那鬼物,換整天樞院或五雷院,陳年起碼得沉香設案,要奏疏數封,讓帶領逐級審批。
不然嚴格遵循上清鬼律和酆都黑律的玉格典禮,光是朝夕香燈奉事祖師這一項,就把陳年釘死了在一地。
“這還隻是一座小縣城,如果那京都那種首善之地,這陽氣烘爐又該何其壯觀!”
那躲藏的一道道陰氣,每一道都是他回家的路。
兩世為人,陳年從未見過如此人間。
但連日來,陳年始終神經緊繃,精力上的怠倦始終冇有卸去。
徒,就是做伕役,鬼神負山,龍蛇穿洞。
“風趣。”
這也省了他很多事,很多儀軌都被簡化。
若被這城門衛兵攔住盤問,漏了白,少不得又是一番費事。
車輪在土路上捲起的灰塵,讓他不得不給本身來了個避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