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與夢境中一模一樣的海碗和麪上的肉澆頭。
一府之地,百萬百姓,他隻救出來這麼一個孩子。
張元鈞在夢中循環九世,最後一世,是他獨一壽終正寢的一次。
張元鈞聞言一愣,他記得非常清楚,兩人第一次見麵就是幾日前,在這麪攤當中。
“不遲,不遲。”
“讀書,救不了這天下百姓。”
張元鈞聞言渾身一顫。
“我這是?”
或許是在辯白夢境和實際,張元鈞吃的很慢。
看著張元鈞那蒼茫的眼神,陳年冇有再持續問下去。
“可在這個世道,你儘力一世,也抵不過監天司的幾個方士,更抵不過朝廷的一句話。”
“當日?”
“那是夢,卻也不是夢。你看看這丹陽府,再看看那洪山縣。”
回到了阿誰與硃筆少年一起,為麪攤老闆寫招牌的晌午。
“你到底是誰?”
“掌櫃的,如何樣?我就說這麵等會兒再吃不遲。”
張元鈞看了看本身方纔揉過眼睛的右手,有些失神的喃喃道:
“為甚麼?”
映入視線的是一張遍及了油汙的桌子,桌麵上放著結健結實的兩碗白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