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猿砍木山中，問猴兒如何對鋸？陳原，這就是我的上聯，該你對下聯了。”

把新晉秀才的陳三郎比方為牆上蘆葦，即使遭到眷顧獲得科考第一，獲得鄉試資格，但隻是曇花一現的征象，因為頭重腳輕根底淺，遲早會栽跟鬥。

現在，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這些事兒，在秦軍書看來很傻很癡人，天然也很風趣，用來做茶餘飯後的談資極其得當。

瞧著一張臉憋得通紅的秦軍書，學院生員們心有慼慼然，內心暗歎一聲：本來陳三郎纔是最不能獲咎的人呀……

回到宅子，翻開門，邁步出來，猛地感覺不對勁，就見到一團黑影撲過來，陳三郎毫不躊躇，一腳就飛踢疇昔，將對方踹倒在地。反手一抄，從門後摸出一根掃把，冇頭冇腦就砸。

陳三郎道：“抱愧，我就隻想到上聯，下聯臨時冇有……晚了，各位先生各位同窗，先告彆。”

“哎呦，公子莫打，是我呀！”

“對呀，跟大師講講……”

陳三郎並不急著出對，揹負雙手，漸漸踱著步。

這句話出來，渾身像泄氣的皮球，軟綿綿；一顆心空蕩蕩的，彷彿某些本來屬於他的東西，飄飄然離體而去，再也抓不住，再也叫不返來了……

幾位傳授都暴露讚美之色：學院裡頭總有流言說陳三郎傲慢高傲，不懂尊師敬道，現在一看，底子就是子虛烏有之事嘛。

以下聯表白態度，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所謂錯對，相互心知肚明。

女人一獵奇，結果便不成清算。

（不顧統統求首訂！）

秦軍書內心一個高聳，忍不住問：“長聯？有多長？”

噗！

其先出的三副對子，每一副都含著踩陳三郎的意義，咄咄逼人。讓得圍旁觀熱烈的人都有些看不過眼，感覺秦軍書氣度未免過於狹小。句句上聯都包著刺，意氣用事，以辱報酬目標，超出普通同窗之間的交換參議範圍。

比如現在，秦軍書所出上聯，字字有刺，筆劃帶鋒，要將陳三郎熱誠得體無完膚。如果對不上，今後飽受挖苦，再難昂首做人。

比如說陳三郎一進考場就兩股戰戰，抖得連筆都拿握不穩的事；比如說陳三郎考孺子試竟然交白卷的事……

實在諸人最為體貼的就是下聯，高低相對，纔算完整，才真正能被稱為“一副”。

秦軍書冷哼一聲，倒冇有自亂陣腳，他本就不希冀一下子就能將對方擊倒：“好了，輪到你出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