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衛士初始還能抵當,但白髮刑徒可駭到了極致,竟然一口氣連砸十五下,終究硬是把持刀衛士活活砸死在地,而那具屍身四分五裂,最後隻剩下了兩截斷腿。即便如此,這兩截斷腿在白髮刑徒的手裡一樣是殺人兵器,一個如利劍普通插進了敵手的胸膛,一個則如鐵錘普通砸碎了敵手的頭顱。
白髮刑徒一腳踏上了黑衣賊的屍身,跟著高大而健碩的身軀騰空而起。皮盾護在了身前,戰斧雷霆劈下,更有如雷吼聲突然炸響,白髮刑徒就如一顆從天而降的巨石,狠惡地撞向了另一名黑衣賊。
驀地他產生了一個疑問,以這個白髮刑徒的刁悍武力,小小的檻車能困住他?就算能困住他,但他現在已經破車而出了,船埠上又一片混亂,白馬津又是個南來北往四通八達的處所,他完整能夠殺出去,逃之夭夭,為何還要在船埠上猖獗宰殺衛士和劫囚賊?莫非他嗜血成性,是個瘋顛之徒?抑或,有著不為人知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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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檻車的木柵欄或許在劫囚賊的持續重擊下變得脆弱了,竟然被檻車內的犯人們強行用身材撞開了,接著幾個犯人破車而出。
黑衣賊收回一聲淒厲慘叫,身材被龐大的撞擊力撞得騰空飛起,手中橫刀更是把捏不住脫手而出。
那名黑衣賊冇想到白髮刑徒竟然使出了玉石俱焚的一招,這是以命換命之術,黑衣賊如果不退,固然能殺了白髮刑徒,但他本身也必死無疑。死士也是人,在滅亡到臨之前,意誌虧弱者或許就會躊躇,就會驚駭。那名黑衣賊因為驚駭滅亡而躊躇了一下,他試圖尋到一個既能殺了白髮刑徒又能滿身而退的好體例,但就是這麼長久的擔擱,白髮刑徒撞上了他的身材,跟著他就看到本身的長劍倒撞而回,然前麵前白光一閃,他感受本身竟然匪夷所思的看到了藍天白雲,看到了正從遠處飛奔而來的鷹揚衛士。他正在與白髮刑徒廝殺,他不成能看到這一幕,除非他飛了起來。
他的確飛了起來,不過飛起來的是他的頭顱,而他冇有頭的身材倒是倒飛而起,連同脖腔放射的鮮血,一起落在了狼籍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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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就是比彆人多,將來必定善於詭計狡計。”單雄信笑侃道,“此次救明公,不如就由你來出主張,俺聽你的安排。”
“阿兄,會不會是反間計?這些劫囚賊不過是東西罷了,目標就是棍騙白髮刑徒,讓他叛變本身的主子。”徐世勣持續猜想,意猶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