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風翻身落地，秤砣砸進血池濺起三丈浪花："你師父欠我三十斤冰片香，父債子償——"他俄然抽動鼻子，"紫霄宮的狗皮膏藥味。"

郭凱航扯下一把桃花按在他傷口："龍脈反哺地氣，十二時候內彆碰酒肉。"他俄然轉頭望向東南邊，"紫霄宮的追兵到了，淩女人是戰是逃？"

"鎖心咒反噬的滋味如何？"郭凱航俄然閃到越靈甫身後，竹篾刀挑開他後領，"用活人當陣眼養貪吃魂，你們掌門倒是捨得下本錢。"

淩雪的聲音從殿彆傳來，混著冰玉劍敲擊岩壁的脆響。越靈甫的紫金拂塵先探進門縫，塵絲如活蛇般纏住牛風的秤桿："血魔餘孽竟有翅膀。"

"你七歲前的影象被鎖龍咒封著吧？"郭凱航彈開劍鋒，"看看越靈甫的貪吃刺青，和紫霄宮藏書閣第三層的壁畫是否一樣。"

山風捲來紫霄宮特有的鶴唳哨音，牛風罵罵咧咧地支起秤桿："西北方向有瘴氣，能躲三個時候。"他俄然眯眼打量淩雪，"這丫頭身上的鎖龍咒在鬆動。"

"龍脈開的花，天然帶點貪吃性子。"郭凱航最後一個躍入盜洞，身後傳來令人牙酸的咀嚼聲。

牛風趴在焦土上咳血："姓郭的，這桃林在吸老子的精氣......"

郭凱航掰開淩雪傷口拈起一絲金芒："掌門在你魂竅裡種了追魂引。"他俄然將帶血的桃花塞進她口中，"嚥下去，除非你想當人形羅盤。"

"放屁！"牛風扯開衣衿暴露胸口鎮魂釘，"老子在鬼市賣二十年孟婆湯，比你們掌門褲腰帶都潔淨！"

"蘇野生的不是龍，是貪吃。"郭凱航踢翻玉棺暴露底部銘文，"三百童屍的精血都餵了這玩意，紫霄宮拿活人煉探靈符的事要我說給牛掌櫃聽聽麼？"

青銅殿俄然狠惡震驚，血池中浮起九具纏滿鎖鏈的童屍。淩雪劍尖挑起屍身額頭的黃符："這是......引魂幡？"

牛風的秤砣俄然爆開，內裡滾出七顆血淋淋的鮫人齒："上月鬼市收的貨，烙著紫霄宮符印。"他斜眼睨著越靈甫，"南海鮫人滅族三十年，你們倒是會刨墳。"

"接住！"郭凱航甩出竹篾刀擊飛棺蓋，牛風抄起碎片時被瑣聞劃破後背。三人跌出殿門的刹時，山體內部傳來沉悶的爆炸聲。

桃林深處傳來樹枝斷裂聲，十二盞引魂燈漂泊在瘴氣中。牛風抽出秤桿裡的軟劍："是暗堂的勾魂使，比越靈甫難纏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