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你？"郭凱航握住劍鞘，掌心被割出血痕，"三年前你刺我那劍，不就是為了明天？"

蘇瑤的劍風掃過，斬碎虛影："她三年前就死了！"劍尖挑起真正的血髓玉，"這是用你心頭血養出的執念！"

"師兄。"蘇瑤的劍柄閃現掌門令紋，"該回虛門清理流派了。"

越靈甫俄然暴起，金符貼滿陶土娃娃："當年我親手埋的替人，冇想到真用上了。"他回身時脖頸閃現龍鱗紋路，"小師弟，現在信我是郭家人了？"

蘇瑤的冰玉劍重組如初，劍身映出棺中人的金紋："破妄！"劍氣橫掃之處，幻象儘碎，暴露火線真正的血髓玉礦脈。

蘇瑤的劍卻刺穿了牛風肩膀："醒過來！他在用攝魂咒！"

"你捨得嗎？"阿顏俄然變回八歲模樣，手中攥著半塊桂花糕，"哥哥最疼我了......"

暗河俄然倒流。郭凱航的龍爪插入河床，掀起的泥沙中暴露半塊殘碑，碑文恰是牛風當年候下的逃生密道圖。越靈甫俄然悶哼跪地，他焦黑的皮膚下鑽出金色蠱蟲："子時到了......"

水流轟鳴中，四人被衝進地下溶洞。郭凱航的龍鱗沾到洞壁青苔，竟閃現出阿顏八歲時的掌印："這是......"

牛風俄然甩出銅錢擊打本身眉心，年青麵龐刹時衰老又複原："少殿主，該用那招了。"

冰玉劍回聲碎裂成九截，釘入九具青銅屍眉心。蘇瑤咬破指尖在虛空畫符，血珠凝成鎖鏈纏住殘剩屍群："隻要十息！"

"謹慎旋渦！"蘇瑤的冰玉劍劈開劈麵而來的腐屍群，劍鋒挑起的浪花裡竟漂泊著新奇桃花瓣。

空中俄然裂開，清虛掌門踏劍而來："龍魂覺醒隻需三步。"他揮手間六合倒轉，"弑親，斷情，滅欲。"

血髓玉俄然融入郭凱航心口。他聞聲八歲的阿顏在笑，聞聲牛風在哭，聞聲越靈甫最後的感喟。赤金巨龍突破地脈時，全部藥人村遺址化作飛灰。

"本來你真是我堂兄。"郭凱航的龍爪扣住越靈甫天靈蓋，"那為何親手送我入祭壇？"

蘇瑤俄然擋在郭凱航身前："師尊，您承諾過......"

越靈甫趁機衝向礦脈核心："龍魂是我的！"他的身材俄然收縮，皮膚下鑽出數百條蠱蟲，"阿顏，哥哥來救......"

"她最後的藏身所。"蘇瑤劍尖指向洞頂，那邊倒掛著上百個陶土娃娃，每個娃娃心口都插著銀針，"血髓玉的替人傀儡。"

郭凱航的豎瞳收縮成線。他瞥見青銅屍心口都嵌著龍鱗碎片，與本身頸後胎記同源："蘇瑤，斬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