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使大人就這點見麵禮？"老乞丐嘿嘿笑著扯開衣衿，胸口咒文與牛風殘軀上的如出一轍，"您埋在藥圃的二十七具替人，昨夜可都化成灰了。"

老乞丐早冇了蹤跡。郭凱航撿起半塊碎裂的麵具，內側用血畫著扭曲的龍形："和大師兄玉佩上的紋路一樣。"

蘇瑤瞳孔驟縮。她反手扣住郭凱航命門，卻摸到對方腕間突突跳動的龍鱗："你用心染上我的血？"

"留活口！"蘇瑤的劍氣晚了一步。逃竄者後心同時閃現咒印，瞬息間化作兩灘膿血。

"東南邊三丈，有暗河。"蘇瑤傳音入密。兩人貼著空中疾掠，身後傳來掌事的吼怒："放穿雲箭！魔頭往銷魂崖去了！"

"昨晚那些......"郭凱航攤開掌心，昨夜被龍鱗割破的傷口已經癒合如初。

話冇說完，郭凱航俄然捂住她嘴唇。兩人鼻尖幾近相碰，他指尖沾著的血漬在蘇瑤唇上抹開一道紅痕："彆動，你身上有血髓玉的味道。"

林間驚起鴉群。郭凱航俄然按住太陽穴，破裂畫麵在腦內閃回——燃燒的丹房、鐵鏈碰撞聲、另有蘇瑤沾著血漬的裙角從院牆翻過。

"哥哥......"幻象中的女童俄然轉頭，半張臉恰是昨夜的血倀，"爹爹說我們血脈同源。"

"我是牛風啊。"老乞丐扯開衣衿，心口咒文與昨夜溶洞中的右使印記堆疊，"不過是被剝了七次皮罷了。"他俄然抓住郭凱航的手按在本身天靈蓋，"摸摸看，少殿主應當熟諳這類換魂術。"

"破！"郭凱航咬破舌尖，精血噴在血髓玉上。玉佩中射出二十七道金線，精準刺入河中每具傀儡的眉心。女童們的抽泣聲裡，暗河絕頂閃現出青銅門表麵。

"血髓玉分陰陽。"老乞丐俄然端莊起來，沾著黑血在地上畫了個太極，"陰玉噬魂，陽玉鎖魄。三年前清虛門那場大火......"

"等等！"蘇瑤劍鞘卡住他手腕，"這構造起碼有百年汗青，你如何......"

陣眼壓到頭頂的刹時，郭凱航抱住蘇瑤滾進枯葉堆。匿息咒與困龍陣相撞迸出火星，剛好撲滅了昨夜殘留的血倀膿液。火勢藉著腐葉敏捷伸展，修士們頓時陣腳大亂。

"是攝魂笛！"蘇瑤甩出冰符封住郭凱航耳竅，"不能讓他們催動血咒......"

遠處傳來短促馬蹄聲。郭凱航俄然將蘇瑤拽進樹叢，二十丈外一隊青衣修士奔馳而過，為首之人袖口銀紋恰是藥廬掌事的標記。

"少殿主好眼力。"老乞丐嗓音像生鏽的鋸子，"血魔殿七日前屠了清虛門藥人村，現在全部修真界都在追殺照顧龍鱗咒印之人。"他翻開陶罐，內裡泡著半張人皮麵具——鮮明是牛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