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裂開深淵，蘇瑤抓著他的手墜入暗中。無數赤色星子從身側掠過，此中一顆映出牛風的臉。這位真正的血魔殿右使正在咳血，手中握著彆的半塊玉佩。

蘇瑤的驚呼被血浪淹冇。郭凱航踏著鎖鏈走向比來那具屍身，指尖拂過對方腰間玉佩："大師兄下山前夕，曾說我泡的藥浴有腐骨草味道。"

直到他摸到袖中青銅鑰匙。

洞窟頂端傳來爆裂聲，冰棱裹挾劍氣破開血幕。蘇瑤墜落時袖中甩出七道符咒，卻在觸及王座的刹時燃起黑焰。

"父親......"他無認識呢喃，掌心玉佩俄然灼燒起來。塵封的禁製層層剝落，最後暴露內側小字——那是用孩童筆跡寫著的"拯救"。

話未說完，蘇瑤的劍已穿透他右肩。牛風嘔著血沫大笑："右使大人，您這噬心咒下得不敷狠啊。"

血海褪去後暴露青銅空中，無數燭台自行燃起。郭凱航這纔看清，洞窟穹頂刻著的底子不是鐘乳石，而是數以萬計被封印的修士元神。

血海在舌尖炸開鐵鏽味。郭凱航的脊骨收回脆響，龍鱗紋路從鎖骨伸展至耳後。黑袍男人將玉杯傾倒，血水化作無數骷髏咬住他的四肢。

洞窟開端崩塌。牛風殘破的身軀俄然躍起，白骨左手插入男人後心："部屬恭請殿主棄世！"

"鎖魂陣？"男人終究暴露怒容，"你何時規複了影象？"

"總比變成傀儡強。"郭凱航旋身將人甩向洞窟石壁，回身時王座扶手回聲斷裂。藏在骨刺中的青銅鑰匙落入掌心，紋路與影象裡乳孃長年佩帶的吊墜完整重合。

"鎖心咒的另一種用法。"蘇瑤扯下染血的髮帶，暴露鎖骨處與血髓玉同源的印記，"三年前我受命尋回血魔殿聖物，卻在藥圃撞見你剜心自戕。"

蘇瑤俄然悶哼跪地。她腕間被黑血灼燒的皮膚下，閃現出密密麻麻的陳腐咒文。

男人眯起眼："當年就該把你煉成燈油。"

玉杯俄然解凍，男人鬢角垂落的銀飾收回細碎鈴音："你八歲那年誤入血池，但是抱著我的腿喊爹爹。"他俄然扯開衣衿，心口處占有著與郭凱航頸後一模一樣的赤瞳龍紋，"血髓玉能改經脈，改不了靈魂。你覺得蘇瑤的冰玉劍為何總對你留三分餘地？"

"這是......"郭凱航瞳孔收縮，"清虛門的禁術？"

男人輕笑："噬心咒發作時，中咒者會先聞到桂花香。"他指尖亮起一點猩紅，"就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