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洛城看向老王妃,幽幽的開口:“隻好讓母妃忍痛割愛了。”
她還未進屋,聲音倒是先到了:“母妃這是如何了?!”
像是內心做了好久的鬥爭,終究她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林嬤嬤留不得。”
“母妃忍了啊,誰讓阿誰臭丫頭中邪了。”
當天早晨,去給林嬤嬤送飯的丫環推開房門,就看到林嬤嬤七竅流血,神采扭曲的仰臥在床榻上,死相極其可駭。
月詩兒也巴不得從速分開,她都怕過於衝動的老王妃會跳起來咬她一口。行了個禮後,加快腳步分開這個是非之地。
藉著將老王妃評脈的手放回被子裡的間隙,月詩兒悄悄也給她把了下脈,就是這兩日被嚇壞了,再加上前晚老王妃被嚇出一身汗,小冷風再一吹,不感冒纔怪呢。
林嬤嬤那雙如雞爪子般枯瘦的手緊緊扯住月詩兒的袖口,透暴露一件令人震驚的事:“忠義伯大夫人將王妃的母親”
向來不信鬼神的洛城聽到母妃這麼說,內心有些不大樂意:“怕是母妃做惡夢了吧。就詩兒阿誰嬌縱脾氣能這麼聽母妃的話,美滿是看在您兒子的份上。再說了,臨走前我不是讓母妃要忍嗎,這才幾天就忍不住了?”
次日淩晨,月詩兒邊活動筋骨,便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前腳埋進屋內,就聞聲洛城正在發脾氣。他才分開五六日,府裡就產生了這麼大的事,叉著腰四周尋覓月詩兒的身影:“王妃人呢?”
這就被嚇破膽了?看來平時負苦衷冇少做,要不如何這麼怕鬼拍門。月詩兒感覺林嬤嬤話裡有話,她趁熱打鐵順著對方的話問下去:“你說說做了甚麼對不起我的事,如果照實交代,或許另有帶功贖罪的機遇。”
彷彿是被安王佳耦的對話聲吵醒,躺在床榻上的老王妃緩緩展開了雙眼。
聽著母妃說的話越來越冇底氣,洛城內心已猜出了大抵:“母妃莫要誆我,誰家王爺正妃穿戴下人的粗布衣,頭髮亂蓬蓬,手上另有燙傷。”
洛城和月詩兒湊上前,滿臉欣喜道:“母妃醒了!”
“你走開!不要過來!”老王妃看到站在洛城身後咧嘴笑的月詩兒,腦筋裡又想起那張邊磨刀邊笑的臉,忙揮手想要趕走她:“不要傷害我兒子,離他遠點!”
丫環的話如一枚炸彈,讓安王母子心下一驚,兩小我都墮入了沉默。
皺巴巴的粗布衣如麻袋似的套在月詩兒的身上,過於肥大的衣服穿在身上格外風趣,本來白嫩的纖纖玉指布著幾處紅腫的燙傷。洛城眯起了雙眼,彷彿才幾日未見,月詩兒肥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