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嵐搖了點頭,用力按著突突亂跳的額頭,兩根細白的手指俄然伸了過來,在她太陽穴上不輕不重地壓按著,見她緊繃的神采稍鬆,便傾身問道:“好些了嗎?”
重嵐不知作何神采,隻是轉頭感激地衝他笑了笑,踉蹌著推開他起家:“我想一小我呆會兒。”她現在滿腦筋都是當年薑乙對她做過的事兒,噁心驚懼的感受幾近壓不住,從心口到身子都在顫栗。
她聽到這個名字眼睛展開了些,重重地把酒罈摔在地上,香醇的酒液汩汩流了出來,她神采發白,兩手攥緊了:“他是個牲口!我向來冇招惹過他,他為甚麼就是不放過我!”
這明顯是個妙手。薑乙眼神幽冷:“你是誰?”
晏和摸了摸她的額頭,見冇有發熱才放下心來:“路上聽人說你府上出事,這纔回身趕返來了。”
重嵐歪著腦袋看他,俄然嘴角一歪,似是不信:“你跟他莫非不是一樣的想頭?”她說完又轉頭盯著酒罈子,喃喃自語:“不過我不討厭你...”
她唇裡有清冽的酒香,淡淡的卻能夠醉人,唇瓣柔膩微濕,她神采鎮靜,想要推開他,儘力了半天手卻隻抬起了三寸,一邊掙紮一邊嚴峻地看著他。
重嵐臉又紅上幾分,用酒碗擋著不讓她瞧見:“你問這個做甚麼?”
重嵐斜眼看他,猝不及防地被廣大的袍袖遮住視野,廣袖上的雲紋一晃而過,接著他含情帶意的眉眼就靠了過來,一個吻落在她眉心,她一驚,想要掙紮身子卻不聽使喚。
他轉頭瞧了瞧院子,歪頭笑了笑:“孤男寡女在一個院子裡,如果冇產生點甚麼才奇特。”他看向重嵐,迎著她氣憤到顫抖的眼神:“我不愛用彆人碰過的東西,但你例外。”
重嵐內心一慌,指尖一顫,把碗塞回她手裡,瞪著她道:“就你話多,我要睡了,從速把熱水打過來吧。”
薑乙還冇來得及細細品出重嵐身上的淡香,她人就已經分開他懷裡,他還保持著抱她的姿式,懷裡有些空落落的,他笑笑,放動手不讓人瞥見他手背上的青筋,俄然脖子被人掐住,接下來臉上就被打了一拳。
他握住她的手往上滑,隔著衣料撫動手肘內最柔滑的肌膚,力道卻減輕,帶了些威脅的意味:“你還是乖乖順順的時候更敬愛。”
清雲撅噘嘴,拖了長腔‘哦’了聲,悉心奉侍她睡下。重嵐這邊也睡得不好,躺在床上展轉反側,到天快亮還冇睡著,乾脆穿了身兒簡便的衣服出去漫步,冇想到竟在院裡遇見起來練劍的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