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瑞風見陳柏有些絕望，忙指側重柔笑道：“這纔是我家四姐兒。”他說完又補了句“賢婿方纔問的是我堂侄女。”

兩邊相談正歡，薑乙俄然問了句：“重家其他女人可曾許嫁？”

薑乙偏頭：“她是不是很美，美得讓你動心？”

重嵐一怔，隨即想到甚麼似的，穿衣出了門，站在門檻裡挑燈一瞧，失聲道：“大人！”

陳柏微怔，有些不敢接這個話頭，冇想到劈麵一鞭子甩了過來，他躲閃不及，臉上火辣辣地疼了起來，不成置信地看著他秀美如玉的側臉。

重瑞風沉著臉走了出去：“她是我大房的正頭夫人，跑你們二房養的哪門子的胎，你是想壞我大房名聲不成？！”

薑乙挑起唇角，眼裡卻帶了些鄙薄：“你如許的，也配為人伯父？”

重麗張口就要告狀，白氏卻擺擺手，麵色發苦：“現下不便利說這事，我們先出去全了禮數吧。”

“你放開我！”

他和重柔還未曾見過麵，是以認不出來倒也普通，重瑞風剛要回話，就聽那邊薑乙的聲音傳了過來：“她不是。”

她低頭擦了擦眼淚，卻止不住的湧了出來：“我偶然候真想就這麼去了，但又怕留麗兒一個受他們作踐。他當初娶我的時候也說過伉儷恩愛，聯袂白頭，為著他這幾句話，他要考科舉我貼嫁奩，他要經商我就做繡活給他做本錢，厥後他發財了，我的陪嫁卻冇了，眼鏡也壞了，他就一個接一個往回家納妾。我怕他嫌我善妒，內心就是再不喜好，也笑著跟她們姐妹相稱，覺得恩愛不在，總能得一份尊敬，冇想到……”

重瑞風一怔，為莫非：“這…這鄙人也不曉得啊。”他說完又腆顏道：“重家門裡生的好的女人不止我那堂侄女一個，我有個閨女，如本年方二八，還未婚配……”

薑乙站在原處如有所思，緩緩回了正堂，這時候正堂隻剩了重瑞風一個，見他出去，倉猝陪笑道：“將軍方纔…”

那邊重嵐已經沉著下來。但內心還是沉悶，回身去了白氏房裡，還將來得及說話，白氏一滴豆大的眼淚就砸在手背上：“本覺得靠著清兒能熬出頭，冇想到清兒這麼久都冇了訊息，要不是為著麗兒…我隻怕早就跟著去了。”

王姨娘忙就著這個台階下了：“夫人說的是，是妾胡塗了。”隻是她受寵慣了，可貴虧損一回，回身便沉了臉，返回的時候腳步踏的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