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雪天大喜,當下也顧不得很多,一把撩開帳子,握住重嵐的手道:“店主,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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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小臉發紅,羨慕道:“我從冇見過主子和哪個女人這般和藹說過話呢,想來女人極得我們主子愛好的,您真是有福分的。”
她一邊按著腰往外跑,一邊胡思亂想著晏和方纔說得話,她當然不至於把這話當真,不然早就出來認栽了。不過內心不免暗惱本身胡亂編排,這回可真是宿恨加新仇了。
她一聽這話就曉得他甚麼都曉得了,本來還抱著幾分幸運,這時候再解釋甚麼都是白搭,她低頭沮喪,軟語要求:“我並非成心欺瞞大人,隻是本身也鬨不清如何回事兒,又怕被人當作妖怪捉了去,這纔不敢說實話的。”
那親兵領命去了,他瞥了眼那仆婦:“連個小女孩都看不住,要你何用。”他也不睬會仆婦的哭求,讓人把她拖了下去,固然明曉得冇用,但他還是請了大夫來給何蘭蘭瞧瞧外傷。
她想不出個眉目來,又加上昨晚馳驅了一早晨,這時候倦意襲來,便靠在貴妃榻上小憩,等醒來的時候才聞見本身身上一身的怪味,低頭一看,發明沙土和汙泥積了渾身,這模樣也難為晏和能讓她近身。
空玄皺了皺眉:“貧僧也是第一次見女施主這類景象,不好妄下斷言,施主不如把事兒細心說說,貧僧纔好回話。”
他偏了偏頭,揚唇笑了笑:“你跟人說我逼迫我為妾,也是為了向我賠罪?”
他這時候已經起了身,抬步往出走的時候俄然撂下一句:“你不是說我逼迫你為妾嗎?既偶然候揣摩這個,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服侍我。”
晏和一揚鶴氅,牽唇笑道:“既然她不肯來找我,那我隻能去找她了。”他漫不經心繫著披風上的長纓:“敬酒不吃,罰酒可就冇那麼好吃了。”
那人抱拳躬身:“傳聞是去了滴水寺,我們要不要...”
重嵐臉漲得通紅,抬眼驚詫地看著他,卻見彆人已經走遠了。她坐在原處胡思亂想,莫非晏和把她帶返來是真籌算把她當妾室?她想著又搖了點頭,晏和如果個好色之徒,身邊早就該姬妾成群了,也輪不著她啊。
重嵐內心一沉,席雪天忙道:“嵩山少林的空玄大師來我們金陵開壇講經,現在就住在滴水寺裡,店主無妨去找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