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起又飄飄悠悠了三四日,重嵐終究揣摩出兩根筆罰抄的技能,卻被晏和看出來,又加罰了兩百遍,等她抄完,感覺右胳膊比左胳膊腫了一圈。
重嵐腦筋轉的緩慢,比著小拳頭作義憤狀:“剛纔晃那一下子真是嚇死人了,全部船還不曉得哪兒磕了碰了呢,萬一漏水瞭如何辦?得叫他出去罵幾句才氣解氣!”
席雪天這回不敢不該,隻能躬身道:“等店主身子大好了,我定把話帶到。”
不過一個販子,見不見倒也無妨,晏和唔了聲,聲音裡聽不出甚麼來:“讓他出去吧。”
聽他提到舊事,席雪天手心沁出盜汗來,勉強應對:“實在當年我們店主一向很景仰大人,隻可惜當時宋將軍勢大,我們店主也不敢跟您過量來往啊。”
晏和聽到重氏的名號,悄悄揚了揚眉梢,把重嵐揚的七上八下的,他懶惰問道:“那邊管事的是誰?”
他用眼挫瞄見重嵐還在盯著她,還用力對他擠眉弄眼,他隻當是小孩子調皮,便笑道:“水路沉悶,恰好小人船上另有些小玩意,都拿來給這位小...小公子打發時候吧。”不怪他認錯,實在是冇哪家會給女人家把頭髮剪成如許的。
重嵐:“......”罰抄太傷豪情了!
晏和用碗蓋壓下茶葉沫子,瓷器磕碰,悄悄一聲脆響引得民氣慌:“那真是可惜了。”他施施然道“等你們店主甚麼時候好了,讓她來拜見我。”
晏和偌大的名頭在外,其彆人要麼稱呼他將軍,要麼叫他大人,能一口叫出他官職的人未幾,他淡淡瞧了眼席雪天,漫聲道:“我記得你們商行主事的姓重?”
晏和略抬了抬眼:“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