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月無缺是除母親外第二個細心體貼他的人,這不能不叫月出情打動萬分,此生能得一紅顏知己,他另有甚麼不滿足的。
頓了頓,又望著蘇鵬厲聲道:“蘇二爺,老夫憐你痛失愛子,本日之事臨時不做究查,但是,下不為例!我月家如何說也是這一方的王謝大族,容不得彆人出去撒潑肇事!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蘇白遲之以是落得現在這個了局,也是你嬌縱聽任而至!如果再讓老夫聽到蘇家出此肮臟醜事,必親手處懲,將蘇家清理潔淨!”
茶杯悄悄一碰,兩人相視一笑,舉杯飲儘。
顏月夭等閒抓緊它的小爪子,妖孽魅眸笑吟吟看著它,問道:“小傢夥,你說,我與那表少爺比擬如何?”
卻見月雲霄緩緩踏出兩步,淡然掃視蘇家世人一眼,沉穩而嚴肅地說道:“蘇白遲身為世家貴族後輩,卻罔顧家教倫常,做出敗性喪德之惡事,其行動實在令人髮指!現在既然錯手被殺,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從今今後,各族後輩必須以此為經驗,嚴格律己,如果再讓老夫發明誰做出這等廢弛世流行德的醜事,定斬不饒!”
被她這一打趣,顏月夭的俊臉立即建議燒來,冇好氣地給了她一記白眼:“我摔下來還不是你害的!”
“甚麼事?出情哥哥,你放心,你是我的表哥,不管是甚麼事,我都不會嫌棄你的。”月無缺驀地從剛纔的冷傲中回過神來,看著麵前這張俊顏上的哀傷,暗自為本身剛纔的失態難堪,長這麼大,她還從未這般為一個男人失神過,還好冇人瞥見。
月出情俊臉微微一紅,搖了點頭,愁悶一笑,標緻的羽睫微微垂下,那一低頭的和順,文雅中帶著淡淡的羞怯,羞怯中帶著細細的憂愁,那種無可對比的風情,偶然間冷傲了光陰,和順了光陰。
月出情還是垂著頭,幽幽說道:“當年我母親之以是帶我分開蘇家,實在是為了庇護我。有一次,我撞見蘇白遲命人將一批慘死的欒童從他房間抬出來,卻不料從當時起被他盯上,竟然厚言無恥地提出,讓我做他的男寵,我不從,他就命人將我綁起來打,還,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月出情訝然昂首,標緻的星眸睜得大大的望著她,神情震驚非常:“無缺,你,你……”
月無缺接過茶水,悄悄品了一口,輕睨著他笑道:“冇甚麼,我隻是看不慣那小子的荒淫無恥罷了。此等惡人,大家得而誅之,我雖算不上是甚麼好人,卻也見不得這報酬非作歹,以是你不必感覺欠了我情麵。若你真要還這小我情,剛纔在蘇家人麵前,你已經還了。若非你挺身而出,我恐怕還冇有這麼輕易能令那蘇二爺昂首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