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都有暖氣，不感覺冷。”顧津津將兩手放到唇邊嗬氣，“你這麼經驗她，就不怕這個冬至宴搞得不痛快嗎？”

“九……”

靳寓廷見狀，才肯作罷，他拉著顧津津的手籌辦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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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寓廷睇了眼，餘光瞥見商陸坐著的身影，她兩手放在桌上，指尖還沾著些許芥末。

陳蜜斯一看是顧津津，本來未消的火氣這會全冒了出來，她麵色憤怒，冷嘲熱諷說道。“本來是九哥的太太啊。”

顧津津聽得太陽穴直跳，固然商陸瘋了，可這類話又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大嫂，我們走吧。”

顧津津將手中的麪包給靳寓廷看，“她非讓我吃，內裡還放了芥末。”

“你喊靳寓廷九哥，不得尊稱我一聲九嫂嗎？”

他是因為看不得她受委曲，纔給陳蜜斯這個經驗的吧？

“憑甚麼？”

陳蜜斯咬著麪包，臉上神采痛苦，靳寓廷完整不把她這幅梨花帶淚的模樣放在眼裡。“你現在把它吃掉，我就不跟你計算。”

走到屋外，夜裡很涼，顧津津看到賣力照顧商陸的仆人從不遠處走來。

顧津津心頭出現絲絲說不明的波紋，在她不曉得該如何結束的時候，靳寓廷的呈現讓矇住她的暗淡都被揮灑一空。

“在做甚麼？”靳寓廷並未理睬她，直接問了身邊的顧津津一句。

“是，我曉得了。”

“你不給她吃，我就讓你吃。”

“吵喧華鬨的，做甚麼？”一道聲音劈開氛圍中的暖意，直直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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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寓廷神情淡淡，之前彷彿也冇有要管她的意義，商陸顛末他身邊，看了他一眼，還好她這會混渾沌沌的，彷彿也冇認出他來。

靳寓廷的目光穿過人群，看到商陸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擋在顧津津身後的女人主動將路讓開。

“怕甚麼，她就是個傻子罷了，一會也說不清楚是誰欺負了她。再說靳韓聲在外花天酒地，早就不管她了。”陳蜜斯推了下商陸的肩膀。“多好玩啊，你們看她，傻傻的……”

商陸伸脫手，將麪包拿在手裡。

顧津津手指動了動，略微用點力回握住了他的手。

商陸伸脫手，將碎核桃剝開，拿了一塊核桃仁放到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