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遇見這類環境，不曉得如何措置，無法隻好向禿老亮乞助：“總部叫我們派人去插手個會。找誰彙報？”

禿老亮一隻手過來要拿筆給我，我倒是早就將筆抄在手中。

“記著冇有？”

啪！

“嚇著你了吧。傻帽。菜鳥。”

禿老亮自言自語：“不去還不可，這他媽要記入年關考覈呐。估計又有人玩幺蛾子，算計我們。”

禿老亮扭動的身子頓時愣住，擺著奇特的姿式，詫異中又帶著幾分不測。彷彿完整冇想到我會講出這話。

“反覆一遍！”

跟著，禿老亮肥厚有力的大手捏著我下巴，用力扭我脖子，指著中間的傳真機大聲炸雷。

一道寒光投射過來。

“你放心去。出了任何事，我負全責。”

噌！

“點名？那就是個充數會嘍。一準兒當背麵課本被批鬥，八百瓦大燈膽獨一份，罵得那叫一個狗血噴頭。”

“一個字兒都不準錯。”

構造槍般打出這些話，禿老亮翻轉椅子指著我腦門。小小的殘眼中裡儘是泰山壓頂的莊嚴和凝重。

戰備執勤，完整兒戲。

我呼吸加快，腦門充血。

我壓住滿腔肝火，抓起電話。

“玄色電話不消管……拔掉也冇乾係。”

“三進院！”

“先報你的名字和編號。”

我再次點頭，隻感受肩膀一陣陣痛，發自骨髓的痛。

值班表上，就我和彆的一小我的編碼代號。

“廢話。當然是海爺我！還備勤？有個屁的備勤。”

這話完整出乎禿老亮的預感，但隨後他扭過甚來嘲笑兩聲：“你不去也行……”

我鼻息有些粗重，太陽穴跳得短長，抬高聲音：“我冇來之前，平時戰備值班又是誰備勤？”

啪！

“海爺。戰備執勤我出了門，家裡出了事，誰擔責？”

“橙色電話！加急！”

“需求……”

方州不但欺生，還到處都是坑。

“記著冇有？”

“一個字都不能報錯。”

“一個字，都不能錯！”

“彆看了。”

轉頭一看，眼皮頓時狠狠一抽。

我死力壓抑肝火：“你為甚麼不去開會？”

隨後，禿老亮又捏著我下巴像轉木偶般驀地轉動九十度：“特急電話接聽今後十秒以內必須上報，反覆內容。”

冷靜將捏斷的碳素筆放回筆盒。閉上眼睛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

橙色電話唆使燈亮！

國慶七天，我就值七天。

“喏。米色電話是內部普急，現在根基冇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