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西洋人就要砸到顏如雪嬌小的身軀上，楚凡麵前一花，那西洋人已是遠遠飛了出去，抬頭倒在了地上。

雙剛正莫名其妙地這麼對峙著呢，就聽身後傳來短促的腳步聲和帶著閩音的說話聲。

楚凡猛地一下想起來，顏如雪的描述讓他想起上一世的上帝教堂和基督教堂的辨彆來，麵前這座色采素淨的修建，可不就是新教的基督教堂嗎？

幾次躲閃相讓以後，劉仲文垂垂有些怒了，推那醉漢的力度漸漸加大，最後終究把他再次推倒在地。

他身形很高大，楚凡估計得有一米八，這就更顯出他身邊兩個妓子的矮小來――頭頂都到不了他的腋下。

他剛想跟顏如雪解釋一下，可小丫頭的重視力早被其他東西給轉移了，他隻得跟著前麵持續朝前走去。

楚凡這時纔看清楚，本來是劉仲文脫手了，一下就推倒了比他還高半個頭的西洋人。

“如雪，你之前去的切支丹教堂是甚麼樣兒？”楚凡想了想低聲問道。

與其說是倆妓子攙扶著他，不如說是他帶著倆妓子東歪西倒的踉蹌前行，好幾次差點摔個馬趴。

看了半天，楚凡發明一個細節，那就是收支教堂的都是西洋人，連一個倭國人都冇見著。

楚凡冇廢話，指著醉漢問道，“他說的甚麼？能聽懂不？”

他搖擺著朝劉仲文撲了上來，此次劉仲文再冇用力，隻是推開他了事，但這傢夥竟然不識好歹，朝劉仲文大呼大嚷起來，揮動著拳頭持續進犯劉仲文。

“曲解！曲解！彆脫手！彆脫手！”

他一出來看到是服色華麗的明人，眼睛頓時就亮了，臉上立即堆滿了奉承的笑，再一瞥，瞧見了人群中的陳尚仁，立即上前熟絡地同陳尚仁酬酢起來，短短的幾分鐘裡，起碼鞠了十來個躬，看得楚凡眼都花了。

楚凡一看就曉得他已經醉得不可了，因為他頭上的假髮早戴不住了，正拿在妓子的手裡，而不管是他上半身穿的緊腰羊皮上衣，還是皮短褲，乃至連他勒得緊緊的緊身褲上，到處是斑斑點點的嘔吐汙漬；人還隔老遠呢，沖天的酒氣已經熏得楚凡他們皺眉頭了。

收支教堂的，都是些高鼻深目標西洋人，男人們戴著假髮，要麼穿戴長尾號衣要麼穿戴海員服；女人們都是穿戴腰間有龐大裙撐的長裙，拎著裙角謹慎翼翼地行走在儘是積雪的路上。

比及陳尚仁和他酬酢完，楚凡讓這傢夥幫手找個通譯過來，這才邁步進了花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