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都是在關原合戰時忠於豐臣家的西軍裡稀有的虎將,特彆是宇喜多秀家,他的近兩萬精銳構成了西軍的核心本陣,在合戰初期死死頂住了以福島正則為首的東軍前鋒的猛攻,為西軍實施兩翼包抄締造了非常無益的態勢,隻可惜西軍右翼小早川秀秋先是按兵不動,繼而陣前背叛投向東軍,終究導致了西軍的慘敗。
也正因為如此,加藤忠治才得以成為“木下丸”四大老之末,埋頭賣力籌措“木下丸”所需的钜額經費。
宇喜多秀家淡淡一笑道,“木盒之下另有一封信,忠治大人無妨看看……我們‘木下丸’在長崎的花間館,已經被這不起眼的仙草捲菸逼得走投無路了。”
內心有點不痛快,加藤忠治在正殿前上馬時神采便有些丟臉了,對恭恭敬敬上前見禮的方丈也不肯意多說甚麼,隻是微微點頭就算做禮了。
這些天,加藤忠治本來在加藤家的熊本城措置家中事件,卻接到了宇喜多秀家的急信,讓他儘快趕到昌明寺――這裡便是“木下丸”隱蔽的大本營。
而鬆貞上人固然出了家,可那火爆脾氣倒是一點兒冇改,仍然對加藤清正插手東軍一事耿耿於懷,乃至加藤忠治出去時,很無禮的冷哼了一聲,臉上的鄙棄和不屑的神采毫不粉飾。
那方丈卻不敢計算他的無禮――倆人就身份而言,相差實在太遠――施完禮後恭謹地說道,“忠治中間,秀家中間和鬆貞上人在溫泉相候。”
戰後,宇喜多秀家被放逐到八丈島,一年後被宇喜多家的死士救援出來,展轉來到了薩摩藩,理所當然成為了“木下丸”的領頭人;而織田秀信則被放逐高野山,被迫削髮爲僧,法名“大善院圭嚴鬆貞”,尊稱鬆貞上人,厥後法禁稍鬆後,遊方到了薩摩藩,成為了“木下丸”的三號人物。
恰是在這類心態的差遣下,加藤清正臨終時纔會一再叮囑兒子們,不管如何要和“木下丸”聯手――貳心中還儲存著阿誰幫忙豐臣家重奪天下的夢。
加藤忠治這麼想著,儘是皺紋的老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順著方丈撩開的浴室布簾走了出來。
溫熱的泉水讓加藤忠治風塵馳驅的怠倦一掃而光,就在侍女的按摩裡昏昏欲睡的時候,宇喜多秀家終究切入了正題,一邊將個大盤從水麵上推了過來,一邊說道,“忠治大人,請先看看這個東西有何奇特之處。”
受命以後,加藤忠治冇費多大力量便找到了埋冇在薩摩藩和肥後藩交界處的宇喜多秀家。憑動手中薄弱的財力,加藤忠治以及他代表的加藤家很快獲得了“木下丸”的諒解――畢竟,“木下丸”是靠各地仍忠於豐臣家的大名們幫助在保持,而現在肯出錢的大名是越來越少了,就連死硬的薩摩藩島津家也在兩年前完整臣服於幕府,斷絕了對“木下丸”的幫助,以是加藤忠治的呈現,對“木下丸”而言,不啻久旱之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