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歸去?”島津忠心撇了撇嘴道,“隻怕你前腳進城,藤次郎後腳就把你抓起來了……他正愁找不到罪名治你呢,你敢臨陣脫逃的話,爹此次恐怕也救不了你了!”
“八嘎!大久這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他的!”島津久雄早就怒急攻心,現在更是被忠心的這句火上澆油的話激得暴跳如雷,“我這就回本丸找爹去!我要殺了大久藤次郎!”
誰曉得忠於島津忠元的大久藤次郎耍了個把戲,把他弄到了這個西都原城來;剛開端島津久雄還迷惑本身如何會有這麼好的運氣,竟然能當上西都原城主,要曉得這西都原城但是宮崎處所的大城,石高高達兩萬三千石!可征調的足輕也有將近兩千人!實在是讓人垂涎的一塊肥肉啊。(石高簡樸的說,就是封地上每年規定征收的田賦數)
家光挺起家子,恭謹地接過菸捲後微微點頭道,“家光謝大禦所賜煙!”
跪坐在他劈麵的,是德川幕府第三代將軍,也就是德川秀忠的宗子德川家光,現在他正襟端坐、目不斜視地念動手中的信,這是島津家久給德川家光的一封正式回函,恰是關於切支丹一揆的――德川家光固然9年前就已接受封上位了,可一向以來每逢大事他還是要向德川秀忠彙報,請他定奪。
此次忠心從鹿兒島本丸悄悄趕過來,就是向島津久雄通報他刺探到的動靜的:切支丹一揆在年初俄然鬨起來,打了島津家一個措手不及;比及島津家久回過神來,一揆已經把鹿兒島、宮崎和熊本交界的這一大片處所禍害得不輕了――他們就像蝗蟲普通,走一起燒殺一起,所過之地不但人全被捲走,屋子、地盤也給一把火燒了個精光;島津家久幾次調兵圍堵,卻都讓一揆用金蟬脫殼之計,扔下裹挾來的百姓逃脫了。
“島津家久是隻老狐狸,他分歧意我們派兵助剿早在老夫料想當中!”德川秀忠點上菸捲後,滿足地噴了一口濃煙這才緩緩開口道,“九州一貫是個很難插手的處所,島津家根柢又厚,哪會那麼輕易就範?……且看著吧,看看這些切支丹們到底有多大本領……如果然要那麼一天,切支丹們能衝到鹿兒島本丸城下的時候,他島津家久再奸刁,隻怕也得乖乖地請我們脫手。”
一揆的這類戰法彆說島津家久,隻怕是全部日本任何一名大名都從未見過,實在是讓島津家久傷透了腦筋,不得不一撥又一撥的征調領地內的足輕,乃至把他最精銳的崑崙奴鐵炮隊都派出來了,拚整合了一支兩萬人的雄師,模糊構成了對西都原西部的式部嶽地區的包抄之勢;但這一地區山高林密、人跡罕至,兩萬人的雄師撒下去連個泡都不起,防地上到處都是縫隙,想要完整把一揆圍死門兒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