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鄭彩雖則年紀悄悄,卻似那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的老江湖普通,極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用他來做這個親善大使,消弭鄭家與六大師之間的仇恨和積怨,最是得當不過。
鄭彩哪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意義——這是楚凡在摸索鄭家是否成心代理仙草捲菸南洋的發賣。
看著鄭彩和四家家主在大花廳門口就像多大哥友普通相互揖讓,就連對鄭芝龍定見最大的林三娃都笑吟吟不覺得意,楚凡對鄭彩乃至鄭芝龍的評價不由得又高了一層。
他猜得不錯,前些天楚凡同六大師——包含椛島的李國助和楊天生,是通過信鴿聯絡的——就鄭家來訪這事兒籌議了好久,終究肯定了與之開端合作的意向,當然。大明本土是不能讓其介入的,以是南洋便成了兩邊合作的嘗試田。
而販私鹽一來範圍上不去,二來極不穩定,以是六大師之前推行精鹽的結果微乎其微——他們向來冇做過這一行,隻能重新摸索,結果天然就很糟糕了。
“亦仙兄,茲事體大,非是彩所能專斷,”鄭彩當然也明白這個事理,沉吟著開口,先打了個埋伏道,“不過以彩之偏見,仙草捲菸這般妙物。家叔父斷不至於視而不見,代理南洋行銷一事。當有八成掌控。”
楚凡看了看四大師的家主,點頭道,“如令叔父成心,我們能夠談。”
“我東印度公司的產品,能脫銷南洋的可非止捲菸一物。”楚凡聽他這麼說。嗬嗬一笑,拍了鼓掌,自有下人又端上了一個木條盤,上麵放著一麵小小的玻璃鏡子和一小袋兒雪花糖。
這倒不是說六大師甘於割肉,而是六大師首要貿易地區是在閩浙和日本一帶。南洋底子就冇有任何根底;而鄭家與澳門的葡萄牙人以及馬尼拉的西班牙人乾係還不錯,由他們來開辟南洋市場再合適不過了。
“此事家叔父必定同意!”鄭彩毫不躊躇地答覆道,彷彿恐怕錯失了這個良機,“如何售賣、每年多少、那邊交代?還請亦仙兄示下……彩雖鄙人,此次前來牛島,亦有專擅之權,亦仙兄以及各位叔伯儘管放心!”
得益於楚凡以青樓為衝破口的營銷體例,現在福州、泉州、杭州、紹興等地,吸食仙草捲菸已經成為了一種民風;特彆是那些自命風騷的文人騷人在吸食後彷彿更有靈感,寫詩、填詞、作畫都更利落了。此物一時候被捧上了天,成為附庸風雅的必須品;傳聞,閩浙一帶偏僻一點的縣城裡。一條仙草捲菸都被炒到了2兩銀子了,並且另有價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