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右邊矗立的山崖上,一個小巧精美的亭子鮮明在目——六角飛簷長長地挑了出去,四根紅漆立柱的頂端,雕著鏤空的萬字蝠紋,而萬字蝠紋環繞著的四副主雕,卻不是常見的歲寒四君子甚麼的,而是佛門故事,“靈山講經”、“玄奘取經”、“一葦渡江”、“慧可斷臂”。
對於這個活兒,樸安基是相稱對勁的,既不消衝鋒陷陣,還能分戰利品——許知遠但是承諾過他,打贏後起碼要分五戶逃民給他。
和濟州島到處可見的女孩不一樣,高鳳姬身上卻冇穿則高利和七瑪,而是如同明朝婦女一樣。穿戴一襲淡綠色雲錦襦裙,內裡罩著一件鑲著白狐毛的天青色大氅。
那是一座小盜窟,建在安座川旁一個隱蔽的山穀裡;盜窟雖小,可其正中心的大廳卻極其軒敞,門楣上大大的一行字,那便是韓文的聚義堂。
一曲既罷,操琴之人雙手重按,山澗當中又規複了溫馨;她緩緩抬起眼眸,一雙星眸如有所思地盯著飛瀑,飛珠瀉玉的水滴反射在她那雙大眼睛中,更添沉寂之美。
凝睇了一會兒瀑布後。高鳳姬緩緩站起家來;掀起大氅時,模糊能夠看到她看似年幼的臉龐下,那具發育得極其充分的*——飽滿的胸脯撐得雲錦襦衫高矗立起,而蓮步輕移時通太長裙的擺動能夠猜測出她具有一雙苗條的大腿。
“孩兒們,穿上蓑衣,上馬!……我們去看看,到底是啥玩意兒!”(未完待續。)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再往西北一點,便是巍峨的拒文嶽,一條小溪,從拒文嶽蜿蜒而來,在這裡構成了一道高達數十丈的瀑布,即便是暮秋時節,小溪也未斷流,飛珠瀉玉直落潭底;飛瀑兩岸,蒼鬆如蓋、綠柏長青;而從這個深碧色的水潭出去後,便是人們所熟知的安座川了。
以是進駐這個營寨後,樸安基每天做得最多的,便是窩在這聚義堂中呼呼大睡,直到明天他被部下兄弟的驚呼聲給吵醒。
他為甚麼會呈現在許知遠的盜窟中呢?
這裡,幾近算是安座川的泉源了。
江湖也有江湖的端方,漢拿山中大大小小三十多股馬匪近些年分紅了兩大陣營對峙——山西麓匪號大疤臉的裴興慶,氣力最強,坐擁百餘精騎,節製著數百戶逃民,可因為這廝常常不守端方,使得漢拿山中群匪側目,除了七八股馬匪憑藉於他構成了“******”外,其他馬匪頭子紛繁投向了辦事更公允、出身更崇高的許知遠,也就是這座小盜窟的仆人,構成了針鋒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