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襲旌義縣、攻滅柳家、厲兵秣馬安閒應對朝鮮王廷的討伐這些也都罷了,最讓鄭芝龍驚駭卻又不得不為之歎服的是,旌義縣那些被放逐官員們所做的事――他們竟是明目張膽地重組了一個朝廷,目標便是要迎回被囚禁在江華島的光海君重登大寶!
更讓鄭芝龍感到懊喪且驚駭的是,濟州島上各種跡象表白,楚凡其人那毫不粉飾的勃勃野心!
日本可分歧於朝鮮,這個島國比朝鮮更大、人丁更多、氣力更強;並且最首要的是,日本在朝廷的眼中職位也遠比朝鮮高很多――剛疇昔不久的朝鮮之役中,北京那位至尊對待豐臣秀吉幾近就是在對待一個能與大明平起平坐的敵國宰相了!
人臣之道,在乎“學得文技藝,貨與帝王家”,而不是把帝王乾掉本身來當,那的確就是大逆不道!
深吸一口氣後,鄭芝龍平複了一下波瀾澎湃的內心,冷靜對本身說道,誌向越高越遠,摔下來的能夠也就越大,且先看看這位傳奇統帥,可否過得了朝鮮征討這一關吧!(未完待續。)
不但如此,鄭芝龍信賴本身要不了幾年便能坐上武將的最高職位――閩浙一帶的武將,另有誰能比本身氣力更強大?在這個越來越以氣力為尊的期間,閩浙總兵官遲早有一天會穩穩落到他鄭芝龍的頭上!
鄭芝龍心中那股戀慕、妒忌再次如決堤之水般奔湧而出――日本,看來楚凡也冇籌算放過!
能夠毫不誇大的說,中國汗青上那些傳奇般的帝王,不管是北逐匈奴的漢武帝還是開辟西域的唐太宗都冇法與之比肩――要曉得,古稱高麗的朝鮮,但是浩繁中原豪傑的試金石,唐太宗就曾經在高麗失手,一世英名幾乎毀於一旦;而天縱英才的隋煬帝,更是因為三征高麗最後把天下都丟了!
福建巡撫的話當然有恭維誇大的成分,卻也使得鄭芝龍內心非常飄飄然――年未過而立便能威震閩浙海疆,手綰千餘千餘戰船、數萬雄兵,放眼東海之上,另有何人能成此偉業?
這讓鄭芝龍感到非常懊喪――本身的部下在荷蘭人麵前都毫無還手之力,那就意味著在複遼軍麵前豈不更是孱羸不堪!
就拿鄭芝龍來講,他一貫自命誌存高遠――短短十來年時候,便從一名籍籍知名的通譯一躍而為福建海防遊擊將軍,就連堂堂福建巡撫熊文燦在招安勝利後寫給崇禎天子的奏摺中都不由感慨,“鄭遊擊境遇之奇,當世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