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一怔,立即明白了他的意義;楚凡這是想要向西歐諸國返銷玻璃,卻苦於冇有商道,以是想要借勢鄭家的貿易收集――鄭芝龍本身便是通譯出身,同澳門的葡萄牙人以及呂宋的西班牙人早有來往,熟悉且可靠的貿易火伴實在很多;玻璃成品本身又是搶手貨,返銷歐洲底子不是題目。
大年初七。
打動歸打動,鄭芝龍對於楚凡的這個新房還是腹誹不已的。
可楚凡接下來一句話,卻讓鄭芝龍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未完待續。)
“啊?喜服如何是明黃色的?……智囊安排的?不可不可!得換,換成大紅色!”
……
“好一處水晶窟!”
聽著楚凡一一扣問各種安插,鄭芝龍心中非常感慨。
水山腳下的大宅中,新年的年味兒濃得化都化不開:大宅的門樓兩側貼著火紅的春聯,門上也高高掛起了兩塊龐大的桃符,上麵雕著兩位威風凜冽的門神“神荼”、“鬱壘”;門前厚厚的積雪中到處可見斑斑點點的紅色紙屑,那是鞭炮放完後留下的殘跡;門裡大校場上,為梨園子演出搭建的竹台子還冇拆,上麵也儘是鞭炮屑;校場上的積雪坑坑窪窪的,細心人如果細心察看的話,能看出那些低窪的處所都是除夕夜複遼軍兵士們會餐時擺桌子的處所;大宅中到處都掛滿了紅紙糊的燈籠,喜慶的氛圍油但是生。
“亦仙賢弟,久聞牛島盛產玻璃,透明得空直追水晶……本日一見,公然名副實在!”鄭芝龍輕撫著鏡麵嘖嘖獎飾道。
他這話一出,東印度公司和鄭家的貿易合作就算是定了――他們都是各自個人的首級,隻需定下調子,詳細如何合作當然是上麵的人詳談了。
鄭芝龍此次前來,最首要的一個目標便是同楚凡構和貿易合作――對於仙草捲菸、雪花糖、透明玻璃他是早就垂涎欲滴了,現在那裡另有半點躊躇,當即重重一點頭道,“謬蒙賢弟青睞,芝龍如何敢不該承……芝龍鄙人,馬尼拉和澳門倒真有很多買賣上的火伴,當不致誤了賢弟的事。”
“當不得飛黃兄謬讚,”楚凡順手拿起打扮台上一枚裝潢用的、鴿蛋大小的玻璃球把玩著,淡淡笑道,“不過平常裝潢罷了。”
厚厚的紅地毯上,鄭芝龍、鄭彩二人背動手跟在楚凡身後,看他指導著安插已經打扮得花團錦簇的花廳。
“……這宮燈的穗兒是不是太長了,人從上麵過都得低頭……換一個。”
倒是那位身量矮小的宋智囊為之安排的幾個物件,清楚就是營建一種皇上大婚的氛圍,可都像那件明黃色喜服一樣被楚凡十足撤了下去,讓鄭芝龍暗鬆一口氣――好歹他也是朝廷命官了,如果楚凡公開僭越,他還真不曉得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