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冤了這支浴血奮戰的運糧隊――如此刁悍的戰力卻給勾消的乾清乾淨！

左良玉早傳聞這吳襄兵戈不可，搶功績實在是把妙手，此次他是切身材味到了――如此一來，這船埠之戰的首功本身便名正言順的占上了，而阿誰假造的營頭，也將分潤很多功績。

祖大壽實在是個粗中有細的人，這類真相在心中想想便能夠了，實在不該當著左良玉這個外人說出來，隻是剛纔貳表情盪漾，一時不察罷了。

此次寧遠兵變產生時，他剛好帶領寧遠城好幾位武將到山海關驅逐袁督，是以錯過了再次建功的機遇。

左良玉也是聰明人，哪能聽不出吳襄這麼較著的表示，當即沉吟道，“軍門之意，良玉必不致曲解……隻是此次平亂的陳述，良玉卻已呈至袁督案頭。隻怕……”

祖大壽一向在淺笑聽著兩人的對答，現在聽得左良玉答覆得如此上道，不由得神采飛揚地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崑山兄真乃大丈夫也……大壽以往還未識崑山兄真脾氣，本日一見，感佩莫名……崑山兄儘管罷休去做，但有何首尾，都是俺的！……你這兄弟，俺祖大壽認下了！”

“軍門，良玉實勘過疆場，與那親睹小吏之言一一考證，此運糧隊以火銃及船載佛郎機炮擊潰亂軍，教人不能不信！”雅座中傳出了左良玉的聲音，讓小二哥再次縮了縮脖子――本來是左都司，這位爺看起來溫良渾厚，可前兩天平亂時那等狠毒手腕卻讓寧遠人重新熟諳了他。

雅座門口服侍的小二哥不由縮脖吐舌，誰呀，又惹祖軍門發飆了。

這和他的身份有關：身為遼東最雄師頭家屬的領軍者。他當然要極力保護遼西將門的好處；如若事情真如左良玉所說，一支小小的運糧隊便能把數千亂兵打得找不到北――更彆說這些亂兵實在就是寧遠兵――那朝廷一年紀百萬遼餉豈不是都打了水漂？他們關寧武將練出來的數萬精兵，豈不是一群廢料？

“毫不成信！”

兩人跟著袁崇煥的親兵剛來至巡撫衙門的二堂門口，還冇等那親衛出來通傳，就聽堂內傳來“砰”的一聲響，緊接著袁崇煥的低喝聲傳了出來，“荒誕！這左良玉看著明白，實在胡塗得緊！道聽途說的東西就這麼報了上來……天下豈有百餘人完勝數千人的事理？！”

寧遠城城北一家酒樓的雅座裡，傳出了聲若洪鐘的嚷嚷聲，聲音大得連樓下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兩人想的，竟是如此驚人的類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