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臬台大人說了，這一票真是最後一次了。乾好了，他包你出息無量，一個守備穩穩鐺鐺的。”為了說動他，歐順吉把王廷試的原話都搬出來了。

兩人相互讓著進了聚義廳坐地。歐順吉這才把來意說了一遍。傳聞點子是灣子口村的，蹲地虎眉頭皺了起來，輕聲嘟噥了一句“如何又是那兒的”，聲音小，歐順吉便冇聽到，自顧自的持續說著。

“歐師爺，這位是新來的三當家，未識歐師爺尊範，還望包涵。”

兩人又閒談了一會兒，看著天氣漸晚，歐順吉謝過了蹲地虎的留飯，起家下山。

老鷹嘴上一座小盜窟的大門處，蹲山虎一麵給刑名師爺解繩索，一麵抱愧地說道。

然後楚凡又取出了張票據交給陸都，那上麵滿是烤煙所需的設施和物件，楚凡要求他儘快籌辦齊備。

歐順吉見他鬆口，不由得公開裡長出了一口氣，心說姓楚的小子，敢招惹我家臬台大人，害老子捱罵，此次且看你如何死！

“唔，這批磚不錯，下一爐就這麼燒。”

那蹲地虎哈哈一笑道，“他也是俺們遼東豪傑，一條哨棒使得入迷入化，南四衛那個不知、哪個不曉……他原是東江鎮的，實在冇活路了這才逃到山東……上山才幾天，巧巧的就碰上了師爺你。”

他冇法不跑，身為菸廠掌總的人，大凡小事都得盯著，偌大個菸廠的各項扶植、幾百號人的吃喝拉撒都得他操心，忙得他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四個時候！

蹲地虎更高興了，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豪放地朝聚義廳一擺手道，“歐師爺這話俺愛聽……請！”

“謹慎！謹慎！這主梁可沉，彆閃了腰！”

正忙著呢，陸都展眼一看，隻見楚凡帶著四個保護，背動手進了方纔建好的大門，正笑吟吟朝他走來呢。

他這話讓歐順吉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麵替王廷試解釋一麵話裡又帶了點骨頭。“虎爺，非是臬台大人對付你。這青州守備雖說不值錢，卻也是朝廷名器。豈是隨便就能給的，此中蜿蜒盤曲之處，非旁人所能知……這招遠山中，盜賊比比皆是，與虎爺同謀者不在少數，彆說守備，便是千總把總撒出去，隻怕也有大把的人來搶……虎爺，萬不成自誤呀！”

他從速迎了上去，酬酢幾句後，帶著楚凡全部菸廠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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