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島上守軍必定兵力薄弱了？”楚凡看著模糊能瞥見城廓的濟州郡問道。

“漢拿，”站在“曙光”號的右舷邊，楚凡低聲嘟噥了一句，“漢拿？漢人來拿？……莫非這就是上天給我的啟迪？”

“回稟公子，”淩明躬身作禮，看不清他臉上神采，“小人在來登州之前，乃是濟物浦的牙人，來往馳驅於濟物浦與漢城之間，是以朝鮮的景象略知一二。”

“曙光”號停靠的處所是牛島東北角的一個避風港，楚凡他們一行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橫穿全部牛島，來到了西南角上，這裡有個簡易船埠，船埠中間另有幾個歪歪扭扭的窩棚。

“恰是，”淩明點點頭道，“刑徒既多，再加上本來耽羅王高氏勢大財雄，蠢蠢欲動，這島上實在頗不承平。”

“唔……書上看到的，”楚凡粉飾道，“豈不聞李太白有詩雲，‘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這瀛洲便是漢拿山了……我還是更喜好漢拿這個名字。”

“不敢當公子稱大哥，”淩明誠惶誠恐地謙謝後，這才持續先容道，“濟州島在蒙元時乃是牧馬地，設有耽羅軍民總管府……國朝以來，朝鮮國主李成桂代王氏自主，耽羅兵民降於朝鮮……濟州牧下，另有大靜、旌義二縣……濟州周遭三百餘裡，戶七千四百，丁口兩萬兩千。”

那還是上一世，楚凡藉著大二的暑假，約了同寢室的幾個死黨，在濟州島狠狠地玩了半個多月。

西沉的太陽落在了船後，垂垂暗淡下來的東方，一條黑線越來越長，黑線的正中心凸起了一塊三角形的影子，和天上的白雲交相輝映――黑線便是濟州島，三角形，恰是漢拿山。

楚凡輕嘿了一聲，這景象倒跟宋朝的沙門島差相彷彿。

無人小島，地理位置奇佳，又有良好的避風港能夠製作船埠，再加上大片的平坦地盤，恰是扶植各種作坊的好處所。

遠遠地看到濟州郡船埠上彷彿有帆影閒逛，葛驃命令各帆都掛了滿帆，調劑好角度，朝著正東方疾行，夜幕來臨時，來到了濟州島東麵牛島的港灣裡落錨――這裡就是第三個落腳點了。

葛驃熟知此處景象，沉吟道，“少爺，往年俺們臨時停靠此處，那幫朝鮮人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即便碰上了最多交點買路錢罷了……這如果長住的話……”

濟州島，漢拿山，對楚凡來講不算陌生。

以是遵循淩明的先容，濟州島應當有7400戶，22000丁，算上冇進入統計的老幼，濟州島的人丁應當在3萬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