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眼中倒映出無數紅色的身影。
“舞會……籌辦……”又一個幽靈飄了過來,嘴裡也在唸叨著甚麼。
從各方麵來看,麵前這位已經完整不能被稱呼為人了,倒像是披著人皮的甚麼怪物,音果在它身上感受不到一點的情感顛簸,彷彿麵前站的是一具會動的雕像,冷酷,淡然,一旦盯上某小我,就會至死方休。
“本來怕火嗎?”他蹲下撿起一塊柴炭,上麵另有一些餘火,他揮了揮,幽靈們都害怕的散逃開來。
房間裡的幽靈都尖叫起來,紛繁遁藏。朝他爬動的幽靈也頓了頓,不過冇有畏縮,還是在呼救。
“還想再獻祭嗎?”音果用指尖點著額頭,順著鼻梁下滑,“我明白了,這些房間隻是七個入口罷了,每次的祭奠都會開啟一個通往畫中的天下的入口……”
目前他也不曉得會產生甚麼,就沿著走廊一圈圈的走著,耳邊始終傳來竊保私語聲,不過凝神去聽的話就會消逝不見,不經意間又會響起。
音果挑了挑眉,因為他看到那人手中拿著一把長鐮刀,並朝著他走來。
紫色房間也消逝了,門後隻剩下一堵紅磚牆。
“擦洗……擦洗……”一個穿戴仆人服飾的幽靈正跪在地上,雙手來回的擦著地板。音果聽到它嘴裡不竭反覆著兩個字,幾近恍惚了的五官上還殘留著些發急。
穿大氅的男人收回鐮刀,斜靠在肩膀上。以後它把目光挪到了音果身上,抬起一隻手,遲緩的將本身的兜帽翻開。
不知不覺中,座鐘上的時針又指到了十二點,玄色房間的鐘聲已經響了起來。
隨後環境和之前一樣,那群怪人們又跳又唱,在房間扭進扭出,最後鐘聲結束,它們在紫色房間哀嚎捶打不止。
“幫你甚麼?”保險起見,他決定先扣問一下,同時側移一步。如果對方還是向前爬的話,那就能肯定是第三種能夠,也就冇需求在乎。如果它做出了答覆,那麼就再持續扣問。
這類應對體例必然不是最好的,但絕對是最為直接的。那些墳場畫家完整秉承了藝術家尋求完美的脾氣,他們的作品必然是最為精美而又充滿創意的,但偶然候這類直接反而會使他們意想不到。
穿大氅的怪物不急不慢的舉起鐮刀,在空中掄了個半圓,重重的朝音果劈去。
喧鬨聲同時也響了起來,又有人成群結隊的進入了這個處所。
“這是進入畫中天下了嗎……”
音果在房間裡掃了一眼,這類淡的和虛影冇辨彆的幽靈底子觸碰不到,但也不能解除傷害性。他抬腳踢倒了牆角的火盆架子,內裡的火焰固然極其微小,但起碼還在燃燒,被踢翻後火盆傾倒在地上,柴炭灑落開來,揚起一片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