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昊正在找一處劫材籌辦打劫。隻聽屏風前麵一曲清聲響起，他怔了怔。

“公子，您可彆藐視這越岩了！”水易寒看殷昊這模樣，不由搖了點頭道。

現在在越王府聽到了這龍吟琴……有一件事情已經能夠肯定了。

語帶調侃，即便殷昊平素不會在這言辭之間爭強好勝，但也能聽出些許暗嘲的意義。殷震弘的原州都護和鎮北侯不過是二品武職和戔戔侯爵。而殷昊公子晉封公爵不過是宣宗無功下賜，僅僅隻是共同公主的身份，給點麵子上的包裝罷了。這意義就是讓殷昊彆把這個當回事。

水易寒苦笑著搖了點頭：“恐怕冇那麼簡樸……”

猜先。

“莫非這琴的故主是司馬徒弟？”杜太後是曉得司馬靖善操琴的，但是她也向來不曉得司馬靖藏有這兩張絕世名琴。

他又想起了梓桐，想到了那“似花非花，點點離人淚”的那一片楊花。

“世子，不吝見教！”殷昊曉得明天這越岩彷彿是想讓他出出醜。但是當初虛雲和尚在這琴棋書畫之上也冇少下工夫教他，並且以琴音教其凝神悟道，以書法暗合刀劍之鋒，以棋道為引授其兵法，以山川潑墨讓其體味帝王衡量之道。

細細一考慮，明白這是如何回事了。

殷昊恭敬地回稟道：“這兩張琴是當年司馬老先生避亂路上偶得的，一向都不示人。”

“想來是莫離將這兩張琴賣給你家的吧？”杜太後微微一笑。今天下午她曾經和莫離聊了好久，曉得了很多司馬靖在原州定居以後的事情。天然也就曉得了自從司馬靖身後，莫離一個女子住在和尚廟裡不便利，厥後有一段時候一向比較貧困。

越岩笑道：“小王聽杜宰輔公言道，公子是枰道妙手。小王平素也是極愛這縱橫十九道的。你我推枰對上一局，如何？”

現在已身為質，公主倒是心有所屬。終究獲得的不過是一場政治的買賣。

當年大楚帝國詩才絕世天下的翰林學士吳霖曾經見過這兩張絕世名琴。賦得一詩傳播於世。但真正見到這兩張琴的人並未幾。後代也有很多斫琴名家曾經仿造過這兩張琴，但均不得其神韻。現在宣宗見到這龍吟之琴閃現出這等異象，天然就信賴這是真品的龍吟古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