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的月光從雲中潑下一片銀色,草原上的夜北風砭骨。
殷昊在中間聽得很清楚。不過當時的究竟恐怕和這差役說得並不一樣。他猜也能猜到的。當初他進城的時候也被盤問過……這些守門的兵士是個甚麼德行,他天然是清楚的。
“你這狗主子!走路都不長眼睛呐!”劉尚滿臉笑容一邊走一邊想事差點撞到了殷泰。
“欣兒!”徐梓桐喝止了丫環胡說八道的指責。前次的事情虛雲禪師已經證明過了。此人是禪師的弟子,這赤身練功應當也是真的。不過她對於殷昊如何會呈現在侯府花圃的確有些不測。
“不幸之人必有可愛之處!”殷泰冷聲說了一句,“當年要不是他,姑姑也不消去圖勒和親……”
劉尚看著鐵虎的背影如有所思的想了起來。
“三爺……小的該死……該死!”劉尚趕緊賠不是。
說完以後殷昊頭也不回的回府裡去了。在場的人麵麵相覷都不知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兒那班頭看著殷永問道:“至公子,這……”
“小子,你叫甚麼?”
“恩!我曉得了……梓桐!你真好……”殷永轉頭看著徐梓桐,心中不由有些意動,眼神也有些火辣辣地。
殷永隨口問了聲:“此人犯了甚麼罪?”
“哢嚓”一聲竟將那木籠一拳砸散了架。
“乾甚麼!你們想乾甚麼?把刀都給我收歸去……”阿誰差役班頭嗬叱完了部屬,轉頭對殷永說道,“至公子,您看這……”
現在他回家了,成了錦衣玉食的侯府少爺。而鐵虎卻頓時要被正法了。
這個已然不成人形的死囚竟是鐵虎!
走到近前才發明,本來是有個死囚在衙門前示眾。此人高大組裝的身軀被枷在木籠裡。身材的肌膚被雕欄間的裂縫勒出了一道道的傷痕。鮮血順著雕欄上的倒刺滲了出來。
裡三層外三層的水泄不通。
一個蓬頭垢麵的腦袋被緊緊地枷著。脖頸也被勒著,從他臉上糾結在一起的五官,能夠看出他非常痛苦。但是這枷號的邊沿仍然有著倒刺……他隻要稍稍動一下就會增加數條傷痕。